今天是第五日,应该还会来。”单老板忧心忡忡地回道。
“单老板,在下冒昧一句,我听闻左近家宅只有贵府被窃,因何此人专偷贵府?”李凌霄觉得事有蹊跷,便直接开口问道。
当然,他这也是猜测。因为洪夫人与他讲时,并未提及其他府邸有被偷盗的,只说单府。与此同时,刚才单老板说,那贼要连续偷盗七日,更可确定,那贼是盯住了单府。那贼也实属猖狂至极。做贼的,哪有告诉人家要偷几日的?是生怕被盗的人家没有准备不成?再者说了,做贼的理应不会盯住一家偷才是,这是偷盗的大忌讳。这么嚣张的贼真是闻所未闻。寻思来寻思去,这里面都透着蹊跷。
“我也不知。可能是看到我府上有些资财,见财起意吧。平日里,我做些小本生意,攒下了一些钱财。钱财本是身外之物,我不敢为富不仁,时常周济贫苦人家,南城送我一个外号‘善人’。我本来就姓单,大家也是一句戏言吧。虽担当不起‘善人’二字,但也没有辱没了这个称号。这事,洪堂主是知晓的。”
洪野点了点头说道:“李公子,确如单老板所言。我虽来此时日不多,确实多闻单老板‘善人’之名。”
“唉——”单老板满面愁云,长长打了一个唉声,继续说道:“偏偏遇到这等贼人,遇到这等腌臜之事,真叫人不得安生。”
“那好,今夜在下帮你们守候一夜,看是否能擒下此贼?他一般几时前来?”既然洪野认可这位单老板,李凌霄便决定帮一帮这位“善人”。
当然,他还有另外一个心思:必须见一见这个贼。
在小刘村,此人做贼。到了洛阳,还是一个贼。轻功如此了得,真就是一个做贼的好料子。但是,此人若专干此等下作之事,必会祸害更多人家,应该为良善人家除掉此等祸害。在小刘村,他没有抓到那贼,如今在洛阳城恰逢其会,他决定不能袖手旁观。此时,他已经十分笃定,这贼便是小刘村那人。
见李凌霄相询,单老板赶紧说道:“连续四天,他都是在子时时分前来。”
“他偷哪里?盗什么?”
“银房。”
“银房?刚才洪大哥说,你府上有五十多身手不错的家丁,难道看护不好一个银房?”李凌霄一时诧异。潜台词是,难道你家这些家丁都是酒囊饭袋,吃白饭的?
“我家不只是一处银房。”单老板不好意思地说道。
“就是嘛。我们都是七八个人看管一处,防备很严的。”满飞雄接过话茬。
单老板扭头狠狠瞪了满飞雄一眼,那意思是怪他多嘴。
忽然,李凌霄想到了柜坊。柜坊生意便是给行脚商人寄存金银和实物。于是,他便问单老板:“莫非单老板是做柜坊生意的?”
“不是。我只是做些小本生意。”单老板谦逊地解释道。
李凌霄心里猝然一惊,心说:“看来这是大户之中的大户啊。听满飞雄之言,若算下来,单府估计银房有七八处之多。真若如此,绝不似单老板自己说的,只是小本生意。什么样的生意能够赚下如此大的家业?这个单老板定当是一个精明的商贾,或许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。”
“满教头,七八个人看护银房,那人如何能自由出入?”此时,李凌霄是刻意问满飞雄的。看刚才瞪视满飞雄的情形,这个单老板是不想多说的。
“那贼人会点穴功夫,点晕我手下的弟兄后,取了银钱就蹲院墙上叫嚣。”满飞雄回道。
李凌霄点了点头。他对这个贼人更加好奇,同时,更加坚定了除掉的决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