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窦尔敦二人已闪身进入门内,李恕古一看时机到了,便与席斋耳语了几句:“咱们只好如此这般,”席斋点头应诺,随选了个僻静之处,兵分两路,腾身上房。一路由李恕古带领,在门前两侧的高房上监视官兵动静;一路由阎席斋带领跃入王昌宅院,与窦尔敦接应,力争内外配合及早出城。
李恕古打死了府城守备朱克和十几个官兵,顿时引起了一场大乱,他们乘混乱之机爬房越脊进于府台住宅。
此时,窦尔敦、赵琪、阎席斋带领一帮弟已把府台的管家护院、恶奴打手尽杀一空,恕古看罢大喜。弟兄们汇合之后,窦尔敦道:“此处不可久留,我们必须速速离去!”恕古道:“适才官兵四逃,必然回府禀报,倘若四门紧闭,我们如何出城?”席斋道:“冲杀何妨!”尔敦道:“敌众我寡,难免吃亏,牛军师说得好,不能葬撞行事!“恕古道:“看来只能智取了。”窦尔敦略思片刻道:“我们血洗王宅,府衙尚未得知,要想出城必须在这王宅上作文章。”恕古道:“对,来它个偷梁换柱,以假乱真。”窦尔敦道:“怎么个以假乱真?”恕古道;“这王宅有现成的服装,我们打扮一下,乘上那王昌的轿子取而代之,岂不可以大摇大摆地出城?”窦尔敦道:“办法倒是可以,只是有一点不妥。倘若在这王家出门必然遭到人怀疑。”话音
刚落,刘文尚说道:\"这倒不难,我家就有现成的轿子。”
原来,这刘文尚就是这河间府人,家住城里西街,因不满府衙所为,才投山入伙,其父兄专门承揽租赁花轿的行当,河间城周围,凡有红白喜事者皆去他家租赁。
众人听罢,无不高兴,当时便换好了服装,藏了兵刃,跳出王宅,直奔了刘文尚家。却好,这刘文尚家居住偏僻,无人注意,很快便收拾妥当。一乘八抬大轿顺悠悠出了胡同直奔了东西大街,这乘大轿在街心一走,过路人无不争相观看,轿前四匹俊马并排丽行,马上端坐四条好汉;各执兵刃,轿前是八个家奴,一个个立眉瞪眼,手持水火棍,轿后跟随一帮家丁,人手不空,有拿食盒的,有端画眉笼子的,有提茶壶的,有牵猎犬的。抬轿的是八个壮汉,挺胸咧肚,步履整齐,全然四下无人。这一趟大街两侧的行人三五成群无不窃窃私语。
这个说:“二哥,这主儿真够气派,说不定皇上是他二大爷。”那个道:“兄弟,人死王八活的年头,有钱有势就得摆摆威风。”这个说:“大叔,要看随从拿的家什,轿里坐的准是个花花公子,这小子爱玩鸟玩狗。”那个道:“吃饱喝足了有什么事,反正都是咱穷人的血汗。”人们说什么的都有,皆是敢怒不敢言。
大轿来至西门不远,跑来一兵卒拦道:“城门关闭,不得前去”拍轿人根本不听那一套,继续前进,来至西门下,一群兵丁呼啦啦圈住了轿子,一个头目高声喝道:“”你们是什么人知此大胆?”前面一家丁应道:\"禀知总爷,我是献县赵家楼赵府管家,我家少爷奉京城赵大人之命,前来拜会知府大人。实不相瞒,知府大人乃是我家少爷年伯,今日拜会已毕,正迹贼人窦尔敦前来闹事,府台大人怕累及我家少爷,便令其速速出城,不想府城戒严,万望方便一二。”说着从囊中掏出一个红包进与把总,“一点小意思,给弟兄们买杯茶吃。”把总接过红包,在手里掂了掂,少说也有三十两,他又打量了一下这行人马。的确派头不小,量他们不是冒牌官亲,既然是府台大人的挚友,又给了我白花花的殷子,我何不放行?但又一想:不行,近才得报府城守备朱克被杀,府衙传令严守四门,真要是在我这儿把窦尔敦放跑了,岂不遭杀身之祸?待我通禀一下再说吧。想到这里他含笑言道:\"非是卑职不肯开城,实是府衙有令,不论何人,一律不准出城。”那家丁道:“既然把总不肯开门,鄙我得回禀少爷一声。”
说罢向大轿走去,来至轿前,扑通跪下,说道:“回禀少爷,把总大人不让出城。”适音刚落,从轿帘掀动处掷出一把宝剑,“叫他看看此剑!”那管家拾起宝剑,又来到把总跟前,说道:“把总大人,这是府台王大人赠与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