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当空,星光灿灿,小刘祥扭腰晃胯舒展双臂,抖精神,运底气,亮开架式,只见他迈开双腿稳稳地走了一圈,脚下却碾起了半寸深的沙石,接着便是出拳换掌,转身拧步,越来越快,越练越紧,闪展腾挪,疾如电闪,快似流星。突然双脚一跺,跳起一丈有余,在空中一个跟头云向地下扎去,就在离地二尺高处,猛一折身稳稳地站在了地上,气不涌出,面不改色,双臂下行收了招数。
俗话说:行家看门道,外行看热闹,窦尔敦看得清楚,这是一路颠倒五行八卦掌,没有十年的工夫难以练到这种程度,是棵好苗子。恕古、知远也连连叫好。小刘祥道:“孩儿初学乍练,功薄艺浅,还望叔叔们多加指教。窦尔敦道:“此时不是指教的时候,等回到金顶山,把你师爷接回去,再好好给你指点!”“我那师爷在哪里呀?”、“云游山东,多以寺庙为居,但不知现在哪个庙宇。小刘祥道:“山东的寺院可真不少,我找我舅时就曾去过几座庙宇,其中以能仁寺最大,我见那寺里有上百和尚,都有绝技,其中有一位老人,人们都叫他五行长老,那功夫大啦:要不是急着找我舅,我非得在那儿多学儿手不可!”窦尔敦急问:“你可亲眼见到那五行长老?”“一点不假,那长老虽八十有余,腰不弯,背不驼,满画红光,那日我在寺前偷艺,就见那长老袍袖一抖,不知怎么回事,一株碗口粗的枯松嘎巴一声断为两截。真乃神功”窦尔敦笑道:“那人非是别人,正是你的师爷,我和你两位叔叔下山,就是前去接他老人家回寨。”刘祥听罢喜出望外,“那好,我也和叔叔们一块去接爷爷!”“好,就带你去。”说话中阿已天交一效,窦尔敦心想:此处不可久留,那胎里坏死活不知,店家又说黄三太前来此镇,有道是强龙难压地头蛇,侮若那厮三更半夜来找麻烦,岂不耽误我大事,想到这里,他传店家拿来纸墨笔砚,割就一片黄表纸,挥笔写下几行字,交与了李恕古,说道:“你去那刁恒家打探一下,只需如此这般,切不可久留!“恕古领命而去,暂不细表。
再说那胎里坏被窦尔敦扔到了河里,上下翻滚了两下灌了几口河水,这小子在昏迷中缓醒过来了,心里明白了,那野和尚怎么把我扔到这几来啦,我要不拼命挣扎一会不淹死吗?不行,我不能死,我要死了人们还骂谁呀。仗着这小子有点功底,从小又爱泡在河里,因此学会了几下狗刨,你看他在河心里蹿上钻下,脚蹬手刨,拼命往岸边上挣扎,怎奈激流翻滚,怎么也浮不到岸边,只好顺流而下,这样时间一长是非死不可,胎里坏害怕了,她边刨边喊:“救命呀,救命呀!”声音越来越弱,两岸的人们光看热闹,谁也不管,眼看着就要完蛋,也是这小子走运,就在这时顶溜上来了一条货船,船头上站着一个人,头戴鹰尾帽,足蹬牛皮靴,皂色中衣,缓腰乍背,披一条紫色大氅,佩一把金背大刀,立眉竖目,旁若无人,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胎里坏的老子刁恒,这刁恒见上游飘来一人,正要命船夫将他拨开,定睛一看好象是自己的儿子,不由大吃一惊,急命水手下水打捞,水手不敢怠慢,噗咚噗咚跳下河去,众人七手八脚把胎里坏托上船,人已奄奄一息了。再看胎里坏那肚子,已经鼓了个大水包,这回真是一肚子坏水了。刁恒急命船靠岸,唤来一辆车子把胎里坏拉回了家去。
别看胎里坏人孬,在他家里还是个宝贝疙瘩,老爷庙里的旗杆∽∽独一根儿。刁恒的老婆一看儿子变成这个样子,当时就儿呀肉呀地哭了起来,刁恒一旁骂道:“混帐东西,老子还没断气儿,你哭什么!”老婆这才止住哭声,慌忙把胎里坏倒悬起来控水,一家老少,丫头婆子,整整围着折腾了半夜,那胎里坏才明白过来,老子刁恒问道:“你是怎么落水的?”胎里坏骂道:“有个野和尚,把我扔进去的。”刁恒还要往下问,就见那胎里坏哇地一声又吐了一口黄水,顿时眼又合上了。此时早有那探事的家丁凑了上来,把事情的始末告诉子刁恒,刁恒闻听大怒,立刻点了三十家奴,手持刀枪棍棒前去捉拿凶手。
他们刚要出门,突然从房上飘飘悠悠下来一张黄表纸,正落在刁恒脚下,刁恒捡起来一看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