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太爷罗步吉为了保官保禄保性命,无条件接受了金顶山众首领提出的约法三章,并为义军驻扎八蜡庙提供了各种方便,三千两贡银如数交纳。
金顶山众位首领经过反复商议,决定派刘文尚与阎席斋带领一百兵卒进驻八蜡庙。这八蜡庙座落在县城南面,西临南北官道,南面有条清水小河,站在庙脊上与城门可以遥遥相望。刘文尚、阎席香来到庙内,见里面荒草丛生,断壁残垣,已年久失修。当下便找到县令罗步吉商谈修庙一事,罗步吉为了讨好义军,四处张贴榜文,招纳能工巧匠,帮助义军筹措砖瓦石料,重修庙堂。
刘文尚虽武功不强,却能言善辩,处事灵活,阎席斋也精明强干,又有武艺在身,治军有法,理事有绩,二人密切配合,不到三个月便把这座八蜡庙修建得富丽堂皇,雄伟壮观。表面看去确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庙字,里面却没神像。大殿为聚义厅,宝塔是了望台,情房为义军住所,殿前做演兵场地,围墙高大,山门坚固,苍松翠柏蔽日遮天,的确是一座固若金汤的义军营地。
有诗为证:古刹幽幽更新容,莲花宝座无神灵。刀枪剑戟镇妖孽,藏龙卧虎一军营。
别小看这座八蜡古庙,它可是威慑县城,镇住河间府的一把匕首。
金顶山众位首领也信守诺言,既不拦劫途经本县的官员商贾,也不在本县境内作案,罗步吉心满意足,做了个安然自在的地方官。他这一安然可不要紧,河间府所属各县连连有案情发生,不是卸任官员被劫,就是县衙库银被盗,有些赃官污吏死于非命,公文一张接一张呈报河间知府,河间知府高攀如热锅里的蚂蚁,慌了手脚。前面已经说过,高攀这老小子之所以能当上府台,是因为把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儿给官居吏部尚书的罗大人做了偏房,献县知县罗步吉好赖算他的外甥,如今唯有献县境内平安无事,而其他各县均有棘手的案子,这不能不使他多心,他想,自蒙罗大人关照以来,他这个府台寸功未立,不但没有攻下金顶山,荡平贼寇,面且又在府地丢了皇纲,倘若被人奏个治府无方,岂能吃罪得起?于是他一面通过罗大人,也就是他家贵婿,选拔武林高手,以便对付窦尔敦,一面又把罗步吉叫到河间府讨教,来了个双管齐下,要不怎么说这小子老奸巨滑呢?
高攀把罗步吉请入府衙,酒肉相待,自不必说,其实,罗步吉心眼也不少,早就猜透了高攀的心思,于是含笑问道:府台大人叫我前来有何见救?”高攀嘿嘿一笑:“着紧的亲戚不必如此称呼,我请你前来,是打算问你一件事情。”“那就说吧!”高攀道:“非是姥爷夸奖,府辖各县均有贼匪作案,唯独献县境内风平浪静,百姓安居乐业,路不拾遗,夜不闭户,不知是何道理?”罗步吉对高攀并不想见,听他这一问更增加了几分烦恼,于是拂袖说道:“听府尊之言,献县不断出事方为正常?”高攀连连摇头:“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说外甥治县必有良策,倘若你把治理良策告诉姥爷,推而广之,岂不更好!”
罗步吉多了个心眼儿,心里话:我这个良策岂能告诉你,倘若实说了,岂不落个私通贼寇的罪名,于是哈哈笑道:“你我府县乃一步之隔,下官所为你岂能不知,哪有什么良策!”高攀道:“外甥休要多心,今日请你入府,决无恶意,老夫之所以身任府官还不是你父罗大人关照,我岂能恩将仇报。外甥放心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只要老夫能平安居官,别无奢求,万望外甥不吝赐教。”其实,高攀已经猜出罗步吉必然与窦尔敦有默契,只是不知底细而已。罗步吉见高攀说出了真心话,不好再满,倘若执意不说,反会引起他的疑心,于是把如何请方笑为与窦尔敦商家林比武,方笑为如何失败,又如何订的约法三章,如实说了一遍。高攀听罢暗暗点头,连声称善。罗步吉道:“我这个良策你能用吗?”高攀道:“天高皇帝远,你用得,我怎么用不得?只是那窦尔敦野心太大,唯恐他不把我放在眼里,这就需要外甥奔走通融。”罗步吉道:“窦尔敦的山寨在敝县境内,我之所以这样做是不得已而为之,府尊何必冒这个通匪之嫌呢?”高攀道:“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