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窦字,正是窦尔敦的随身之物,他顿时把拳头握得嘎巴巴山响,口中骂道:“好你个说人话不办人事的畜生,今日俺鲁庄拼上一死也要与你叫个长短!”回头又对两位老人道:“你们不必难过,俺鲁庄去给你们报仇雪恨!”说着,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扔给了老汉,拔步出了小院。
鲁庄出了小院,打算先到店里要些酒吃,然后再找窦尔敦算帐。不想在店里正好碰上窦尔敦,这才反目相问,鲁庄一看窦尔敦拒不承认,心中气恼万分,大步出店,前去请那蒋家夫妻。鲁庄走后,窦尔敦觉得事出有因,便对牛晓塘道:“军师可知其中奥妙?'牛晓塘道:“鲁贤弟一向嫉恶如仇,绝不会无中生有,依小弟之见,看来抢制民女必有此事,不是有人冒充哥哥,就是寨中出了歹徒,此事冒犯军规,败坏我义军声誉,切不可等闲视之!”窦尔敦听罢把铁拳头往桌上一摇,哗啦一声砸了个碗大的窟窿,劈口骂道:“何人狗胆包天,我非扒他的皮,抽他的筋不可!”牛晓塘道:“寨主不可动怒,待查明之后再作道理!”人们也都好言相劝。
就在这时,鲁庄冒着风雷把蒋家夫妇引到店中,众人忙起身给老人让座。鲁庄指着窦尔敦道:“抢你女儿的就是此人!”两个老人看了看,连说不是。鲁庄急了:“你们再仔细看看!不必害怕,有俺鲁庄给你们作主!“老汉撩起衣襟擦了擦眼暗,上下打量了半天,说道:“不,不是,那窦寨主还年轻一些,脸上也没那么多胡子。”鲁庄又叫老人看过所有首领,老汉均一一过目,都说不是。鲁庄急了,用手一推,那蒋老汉经唯带,选出去一丈开外,嘴咚圆在地上,鲁庄怨气不自,群挲要行,被郭景一把拦住,牛晓塘上前把老人扶起,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,窦尔敦上前问道:“老人字,抢你女儿的可是那窦家主?”老人道:“千真万确,老行不敢诚言,那把匕首就是窦寨主留下的。”窦尔敦道:"实不相瞒,在下就是金顶山上的窦寨主,我何时抢过你那女儿!”众人齐说:“俺们寨主一向是为民申冤,救民苦难,绝不会抢你的女儿!”老汉闻言忙跪地磕头:“小老儿无知,多有冒犯,望寨主恕罪!”窦尔敦忙得扶起人,并叫堂馆给二位老人叫了些饭菜。窦尔敦安慰老人道:“看来必有坏人冒充在下,二老只管放心,窦尔敦一定帮你找回女儿。倘若是金顶山塞兵所为,我一定拿他人头前来见你!”两位老人千恩万谢,鲁庄在一旁目瞪口呆,默不作声。
吃罢酒饭,算了帐,又赏给跑堂的五两纹银权当小柜,然后把二位老人送出店门,这才催促众人上马,够奔金顶山。
此时雪虽然停了,北风依然怒吼,不时卷起阵阵雪尘,窦尔敦息坐雕鞍,铁青着脸一言不发,心中暗想:莫非抢占民女的是我那堂弟窦小东,真要是他,如何处治呢?鲁庄心里也很别扭,想起与窦尔敦击掌一事,额上浸出了一层细微微的汗珠,他倒不是怕死,而是不该对自己的弟兄无端的怀疑。牛晓塘心在想怎样处置此案。
不多时,来至城南天齐庙,窦尔敦催马直奔庙门,众人也都跟了上去。进了大殿。窦尔敦厉声道:“鲁庄兄弟,击掌之事你说怎么办?”鲁庄用手学向自己的脖颈子挫了一下,“君子一言,快马一鞭,谁错了就砍谁的家伙,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含糊,反正姑娘是被抢走了!”郭景道:“窦寨主什么时候干过那种下流亭,你也不思量思量,人没了就是寨主抢的吗?还不给寨主赔罪!”鲁庄别看粗鲁,转弯也快,他觉着郭景说得有理,便把衣襟一撩,双膝点地道:“窦寨主,俺鲁庄粗鲁了,要打要罚,凭寨主处置”窦尔敦道:“咱击掌赌的是人头,可没说打罚二字:"鲁庄起身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随你的便,不过被害人对修说的是窦寨主,那把匕首之上刻的是你家的窦字,你那堂弟窦小东擅离职守,压根儿俺就没找到他的影子,你不就是想要俺的人头吗?鲁庄向来说一不二,俺自己给你拿下来!”说罢,吲啦一声抽出宝剑向脖子抹去。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