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来到河间府,知府高攀不敢怠慢,早带护城兵马出城相迎。彭朋与黄三太都把责任推给了地方,为什么身为府台的高攀没受处置呢?因为吏部尚书罗大人乃是高攀的乘龙佳婿,门子硬,加之高攀上下打点,自然是万事大古,所以说,他把河间知府这个位子算是买下了。
高攀把玉狼迎入府内设宴招待,酒席间,玉狼含笑道:“府台大人,本镇奉圣命前来贵地提拿草寇窦尔敦,还望贵府多多提供方便。”高攀道:“那是自然,捉拿贼寇乃是卑职多年心愿,岂能袖手旁观!”玉狼道:“好,好,草寇盘踞贵地,屡挫我官兵,不知何故?”高攀听罢此话一愣,心说,你用来这个,尿盆子你休想给我扣上,于是微微笑道:“要问这个嘛,总兵大人比我明白,不是我官兵无能,实乃是草寇出没无带!”玉狼道:“既然如此,不知府台大人对此次征剿有何高见?”玉狼之所以讲这些,他是怀疑高攀与窦尔敦有私下契约,不然他的官儿为什么做得这样稳当呢?高攀知道玉狼话里有音,故此冷冷一笑,说道:“下官只晓文墨,不懂兵法,总镇大人乃是御封的“常胜将军”擒拿草寇必有良策,卑职乃皇上命宫,深知皇思浩荡,并晓于子民,故此还望总兵大人下一军令,不要骚指崔下百姓。”高攀说这话的意思是表明自己是堂堂正正的父母官,你医狼不要在我眼里插棒槌。玉狼无奈只好冠冕堂皇地说道:“王者之师,乃吊民伐罪,以诛无道,岂有扰民之理!当即命人传令,凡有妄取民间一物者,斩!席散之后回到行营,又给皇上打了一道奏折,河间府所辖各县均增兵三千,凡过往行人均要严加查问,禁止与金顶山来往,将粮台设于河间城内,派一名参将带五千人马护守,然后带领大队人马向金顶山进发。提督玉狼的确不是等闲之辈,他率大军开到献县境内,在离金顶山十余里的五条路口上安营扎寨,共设七座大寨,老营居中,犹如众星捧月,寨墙之外深挖壕沟,密排鹿角,路口处遍洒铁蒺藜,饰令各营不许出战,凡有草寇来犯者均以弓弩射之,并传令各县严把交通要塞,凡发现携带粮、盐者一律扣压,否则以通匪论处。玉狼这一手叫做久困不攻的战术,这对金顶由来说确实是一个极大的威胁。
再说窦尔敦回到金顶山寨,众位首领皆为黄三太的不义怒气不止,以鲁庄为首的几条铁汉暂与黄老儿以死相拼,以报一镖之仇,多亏窦尔敦的师叔五行长老苦口相劝才把火头压下,并建议他们舍献县弃河间转迁连环套,另立根据地,做长远计议,以抗清延。当下,军师牛晓塘、首领李恕古、阎席斋、赵殿奎、吴知远、赵琪、金娘等人皆表示赞同,牛晓塘说道:“师叔乃世外高人,可称料事如神,积我等几年来的经验教训,金顶山虽险,毕竟是千里平原之一丘,以此为寨对付地方贪官污吏尚可,倘若与清廷抗衡则缺乏周旋余地,一旦大兵来犯,来个困而不打,纵然我山寨粮草充足,也架不住长期消耗,少则一年,多则年半便会断草绝粮,到那时必然被功,况如今清廷对我等虎视眈眈,迟早会来进犯。依我之见,当尽快撤离此地,以防万一。”吴知远道:“军师言之有理,只是寨主镖伤在身,又是毒镖所创,需好好调治,待伤愈之后再率队转移,不知众位头领意下如何?”众头领听罢皆点头赞同,牛晓塘也只好依言。
俗话说,伤筋动骨一百天,更何况窦尔敦中的是毒镖,虽终日尽心调治,但伤口毒气不退,红肿难消,一晃过了仨月,伤口还是没有愈合,急得窦尔敦坐卧不安,他把众位头领叫在一起,含泪说道:“众位弟兄,五行师叔离山之时再三叮嘱,让我等尽早撤离此地,如因我一人连累众位弟兄,我实在于心不忍,近日我思虑再三,弟兄们还是先行一步为妙,只要日后成就大业,我窦尔敦纵然死于官兵刀下也心甘情愿:弟兄们还是速速撤离吧!”鲁庄道:“大哥,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来,如今大哥镖伤未愈,我们怎么能丢下你离开此地,就是死,我也要和大哥死在一起!”众位头领也都好言相劝,让他安心养伤切莫性急。人们正在议论之际,两个儿媳搀扶若窦母走了进来,众人忙起身让座,老窦母虽年近七旬,但开不聋眼不花,身子骨还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