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硬朗,老人家落座之后,长叹一声道:“孩子们,你们所议之事,老身早就思虑再三,尔敦最身负镖伤,你们万万不能为他耽搁转移时机,更不用担心老身年迈和眷属的连累,为国家秉忠心,为百姓除祸忠,不能因小失大。晋日我夫随闯王征战,爬山涉水,攻城略地,一心想的是成就大业,哪里顾得上照管眷属,老身星年迈并不惜恋故土,哪里的黄土都能理人。依我之见,尔敦虽然镖伤未愈不能厮杀,但可骑马而行,日下不可留下多思,早日脱离险地乃为上策,五行长老之言不可不听。”老窦母一番肺腑之言说得众位头领心潮起伏,默不作声。牛晓塘道:“伯母大仁大义,语重情长,晚辈自惭不如,走也好,留也好,再容我等计议计议。”窦尔敦道:“还计议什么,速速准备撤走!”
就在这时,赵琪气喘嘘嘘闯进大厅,说道:“大事不好!”老窦母听罢一愣,“何事惊慌?”赵琪才把探得的情况述说了一遍。原来,清兵记名提督已带领大批人马兵临山下,河间府粮台如山,各县均增官兵,交要塞严加盘查,南北官道兵哨不绝……
窦尔敦听罢急得直跺脚,牛晓塘道:“寨主休得急躁,既然他们来了,我们只好稳坐钓鱼台,从长计议同机而动”鲁庄道:“对,怕它怎的,我们凭借金顶山打了多少胜仗,谅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,只要他们敢傍边先叫他尝俺的大棍!”老窦母道:“以老身之见,官兵此次前来绝然与往次不同,你们需探明虚实,万万不可莽撞行事。”说罢起身,由两个儿媳搀着出了大厅。众位首领送走窦母复归原位,牛晓清略思片刻,微微一笑,说道:“总镇玉狼这个人,咱略有所知,此人老谋深算,熟知兵法,虽不及司马懿,但也有几分疑心,根据赵洪所告,他此次战术用的是司马仲达对付诸葛亮的办法,看来咱们只好坐待良机了。”言罢,派赵琪、刘文尚继续探察官兵动静,并传令金顶山众位首领严把案门,加紧练兵伺机突围。
光阴似箭,日月如梭,官兵总镇玉狼仍然按兵不动,久围不攻,一晃又到了秋季,时间一长不少官兵产生了思乡之念,士气慢慢松泄下来,各营的参将、守备、都司、千总也有些心烦意乱,副将郑洪按捺不住心头怒火,叫上了几个参将找到玉狼帐下,劈口便问:“总镇大人,何时攻山?”玉狼道:“本镇自有安排,休得多问!”郑洪拍案而起:“屁话,我等奉圣命前来提拿贼寇,不是在这里坐拿军饷!圣上命我们一年之内荡平金顶山,而今十月有余,你仍然按兵不动,不知你居心何在!”玉狼道:“放肆!本镇乃是三军之主,围攻进撤,令行禁止,授权圣上,岂容疏忽,积本镇多年之经验,对窦尔敦这等强硬敌手只能围困,不能强攻,以往失败还不是因强攻所致!”郑洪道:“总镇所言不过是小题大作,这等旁九之地无需耗我众多粮草,以我四万之众追杀几个草寇岂不易如反学!”玉狼道:“兵不在多而在精,金顶山所聚人马多是绿林贼首,个个骁勇善战,人人身手不凡,可以以一当十,我军虽众,多是新募壮丁,厮杀起来不是贼寇对手,既使获胜也是两败俱伤,我等身负圣命岂能草率,待稳操胜券之时,本镇即令攻山!”郑洪不满地哼了一声,便拂袖而去,众人也都默不作声。
再说金顶山五千义军严守寨墙,日夜操练,早就作好了突围的准备,定好了进军的路线,他们计划突围之后绕县城,奔东北,冲过沙河桥,再到杜林镇进而筹划奔连环套的途径。
牛晓塘见天气已近中秋,心说时机到了,随后召集众位首领当厅议事。窦尔敦道:“怎么样,军师可有良策?”牛晓塘笑道:“几个月来,众位弟兄突围心切,都被我一一拦下,实乃时机不到。”鲁庄劈口便问:“如今时机怎样?”牛晓塘道:“如今时机到了。”鲁庄道:"为什么早不到晚不到,偏偏如今到了呢?”牛晓塘道:“如今乃是秋季,树叶未落,秸杆未收,我们可以隐敝行军,这是其一;据报,官兵士气低落,长期在外有思乡之念,军官之中有的主攻,有的主围,情绪紊乱,这是其二;总镇玉狼估计我金顶山粮草已尽,不攻自破,这是其三;寨主镖伤痊愈,精神焕发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