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台高攀要乘总兵围攻杜林之机,做点手脚,捞点外财。因此,请师爷沈廷均前来出主意想办法,沈廷均不愧在官场上混了多年,一听话音便知道高攀要于什么,所以故意卖了个关子,借此也敲一下高攀的竹杠,高攀无奈,只好以事成之后赐良田百顷,骏马百匹相许,沈廷均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府台岂能不知,自古以来,两兵交战,无非是两条渠道,一是攻,一是抚,胜则攻,持则抚,尤其是相持之时,往往是抚优于攻,府台说是也不是!”高攀道:“夫子言之有理。”沈廷均道:“既然如此,而今官兵与窦尔敦不正是相持吗?我们何不乘机来它个以抚代攻呢?”高攀道:“你是说劝降窦尔敦?”沈廷均道:“然也,学生正是此意。”高攀道”此计固然很好,只是需要和那总镇玉狼协商一下,不知他是否同意?”沈廷均道:“这你放心,以学生之见,他是求之不得,府台岂能不知,玉狼之所以嘉奖晋级,还不是你我出的主意,蒙骗了圣上,真要是再打起来,他岂能不知窦尔敦的厉害,况他的箭伤未愈,惊魂未定,焉有不从之理?”高攀道:“要说也是,他玉狼岂能不知征战之苦,不过就是他同意了,又派谁担当此任呢?此去虽不是龙潭虎穴,可也非同小可,一旦惹怒了窦尔敦,岂不白白送死?”沈廷均微微笑道:“此事休得为难,学生跟随府台多年,生死攸关,劝降窦尔敦一事,只要府台不以沈某愚钝,学生情愿承担此事。”高攀起身拱手道.“师爷大丈夫也!只是那窦尔敦噩性难移,只恐于夫子不利。”沈廷均道:“府台不必担忧,今有皇上洪福,府台的成德,在重兵相迫之下,凭沈某三寸不烂之舌,谅他不敢加笞。”高攀大喜,说道:”此次如能成功,下官定当保举老夫子七品知县,容当后报。”沈廷均施礼道:“全仗大人栽培。”
当日,高攀便找到了玉狼帐内,说明了欲以抚代攻的意想,玉狼一因箭伤未愈,二因御敌无策,当下便答应了,不过他有他的想法,第一,可以借此养养伤,第二,如劝降成功则可免去刀兵之苦,如劝降不成,可将罪过推到高攀身上,再攻不迟。就这样,一条劝降之策就定下来了。
这日,杜林的关帝庙里聚祟了众位首领,商议御敌之策。突然有人来报,说是有一人在山门前等候,欲求见寨主。
窦尔敦道:\"此何许人也?”来人报:“此人自称沈延均,说与牛军师是故交,并有河间知府书信。“窦尔敬道:“他们重兵围我,不如速速交战,来人何意?”牛晓塘微微笑道:“必为劝降而来。”鲁庄道:“劝他娘的什么降,杀了算啦!”李恕古道:“两国交兵,不杀来使,何必动手杀人。”尔敦看了牛晓塘一眼,说道:“军师以为如何?”牛晓婚道:“此人杀不得,破官兵,奔连环套全靠此人。”众人听罢皆惊,不知其中有什么奥妙,就连寨主窦尔敦也不明白。牛晓搪笑道:“他既然与我是故交,我们何不如此如此!”窦尔敦点头称是,别人可还蒙在鼓里。
沈延均在山门外等候多时不见回禀,心中忐忑不安,后悔自己不该冒这个险,真要是窦尔敦把我杀了,我的一切可就都完啦,他正在胡捉摸,忽见山门内走出一人,此人身高七尺,面如重枣,剑眉虎目,威风凛凛,身穿绿锦战袍,腹挂七星宝刀,步下台阶,高声喊道:“哪位是河间府来的客人?”沈廷均一听这口气,有门儿,忙趋步向前,躬身施礼道:“学生沈延均便是,特来拜见大寨主。”此人道:“在下郭景奉寨主之命,有请先生入帐叙话!”沈廷均闻听有个请字,不觉大喜,迈步便进。郭景道:“且慢,庙有庙戒,家有家法,军有军规,请先生遵守我义军之规!”沈延均连连称是,只见郭景把山门一开,呛啷哪一声锣响,一百名削刀手分列两侧,一色的小襟身,短打扮,足登快靴,青布包头,明晃晃大刀交叉而架,至高不过离地三尺,只有哈着腰趋步而行方能通过。沈廷均一看面带难色,心说这不是折磨人吗?不由役回头看了看郭景,郭景厉声道:“请吧,这乃是军规,违者必斩!”郭景这一说可把他吓坏了,心想:只要钢刀一落,我是必死无疑,得,豁出去吧,既然寨主传我进去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