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巴北的人,心中暗想,天助我也,窦尔敦呀窦尔敦,我弟弟巴德佑死在你们的刀下,今天不是在牤牛店,也不是在沙河桥,就把你带来的这几个人都搭上也不是我的对手。
也无怪巴德佐看不起,阎席斋这一化装也的确象个六七十岁的糟老头子,白胡子,长眉毛,青布衫,黄腰带,手扶一把拐杖,腰佩一把破刀,半眯着眼,跟睡着也差不多;那刘祥本来就个小,头上又扎了两个鬃髻,看去也就十来岁;牛晓塘虽衣着整齐,看外表也不过是个文弱儒生;挑夫鲁庄站立堂外,看去也就是条庄稼汉子。所以,巴德佐一看就乐了,他这一乐,高攀误解啦,认为是一种友好的表现,所以,起身笑道:“窦将军,我给你引荐一人。用手一指巴德佐道:“这位便适总镇玉狼将军帐下参将巴德佐将军,总镇今日身体不适,特道巴多将前来陪酒。”窦尔敦拱手道:“久闻大名如雷贯耳,今日得见,三生有幸!”“彼此,彼此,哈哈哈哈··哈”其实,窦尔敦早就看出是他来啦,在牤牛店打过对头,高攀可不知道这些,岂不知双方早就别上劲啦。
窦尔敦一看人齐啦,传令鲁庄把礼物挑入庭堂,鲁庄知道不准自己说话,于是“啊啊”了几声,一哈腰把礼物挑了进去。这礼物是盛在两只大筐里,上面用草蒙着,高攀及众位官员一看无不哼鼻子,心说我们又不是牲口,给我们添草干嘛呀,无怪他们要投降,看来真是要断草绝粮啦,不然,所来几个人也不能这么狼狈不堪。
巴德佐见此情景把手一摆送:“去,挑出去,这里不是牛棚”他瞅了牛晓塘一眼,鲁庄刚要抄他的大棍,牛晓塘冷冷笑道:“且慢,此处虽不是牛栅,倒也有几分野味,既然乡将不喜欢我中原之草,除去无妨。”鲁庄回言把杂草除去,但见那筐内顿时光彩四溢,金辉盈室,皆奇珍异宝,众人无不大惊。
高攀起身道:“如此厚礼,下官岂敢授之。”窦尔敦朗声笑道:“哈……,区区薄礼何足挂齿,给下人买碗酒吃也就是了,待俺寰尔敦归降朝延后,还有大礼相送!”巴德佐丧气地坐在一边不再作声。鲁庄狠盯了巴德佐一眼,哗啦啦把满筐的珠宝玉器倒在了地上,窦尔敦道:“不得无礼,与我退下!”鲁庄把扁担其实是他那条镔铁点钢齐眉棍往地上一减,砰地一声,一块铺地青石碎作数瓣,转身出了大厅。窦尔敦面对高攀道:“恕下人无礼,这些薄礼就请府台代为笑纳吧!”高攀哪里见过这些宝贝,谦让了几番便令人拾掇走了。此时,室内酒案均已备齐,高攀笑道:“下官得知将军有归顺勃经之意,不胜欣喜,此乃朝廷之福,万民之幸也,今日小备海实,与将军痛饮几杯。”窦尔敦道:“喝酒不妨,府台与那总镇,王请东中言明,邀我等前来审议条条事宜,可有此事?”高攀道:“将军所提条款下官与总镇均已过目,觉得无不妥之处,只是委职与粮饷之事尚需呈报圣上,以待恩准,今日邀将军前来,一为朝廷贺喜,收得良将,二来问问将军对所提条款还有无补充,如无有时,下官便与总镇联衔上奏了。”窦尔敦道:“在下并无奢求,圣上给碗饭吃也就罢了,只是俺容不得那些狗仗人势的小人,倘若在俺身上打什么鬼算盘,决不饶他狗命!”巴德佐听罢一惊,但冷静一想,也没什么,反正总镇有安排,量你窦尔敦性命难逃。高攀生怕闹事,慌忙笑道:“将军所言极是,今日相聚一起,使敝府生辉,咱们何不边饮边说,来来来,喝酒,喝酒!”举杯相劝,窦尔敦端起酒杯刷要送到嘴边,就见那“老院公”阎席斋假装一打盹,往约尔敦路膊上一撞,啪嚓一声酒杯落地摔了个粉碎,众人一惊,高攀道:“窦将军为何掷杯于地?”未等窦尔敦开口,席斋笑道:“曾园老朽年迈无神,适才一打路肥杯碰掉了,望府台海涵。”隐即捣出一杯置于窦尔敦面前,重新把酒满上。
席斋给窦尔敦换杯干什么?皆因案上酒杯是景泰蓝的,里外挂彩,是毒酒、蒙汗酒难以分辨,故而席斋把随身带来的象牙杯取出,以防万一。
高攀是个精细人,一看便知,抢先举杯一饮而尽,众人也一齐举杯一饮而尽。牛晓塘道:“今日有巴德佐将军坐陪,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