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义军中有多少母亲?”这句话把人们都问愣了。虎子道:“有多少都搀着,一个也别剩下!”窦母笑道:“孩儿哎,光搀奶奶吧,那就别打仗啦,自古道:“为天下者不顾家,忠孝不能双全,当年汉祖刘邦和霸王项羽争天下,项羽把刘邦的父亲绑到两军阵前,威逼刘邦,说刘邦要是不投降就把他父亲用油锅烹死,可刘邦对项羽说:乃翁即老翁,尔欲烹老翁,幸即分我一杯羹。这便是大丈夫的气度,而今年近七旬,这时死了也不算短寿,不要说官府不一定能抓到我,就是把我抓去,你们也不能为我一个老婆子坏了大业。”金娘道:“娘,过去的事咱不管,这回你就跟我们去吧”窦母道:“我意已定,决不跟你们走,你们想过吗?连环套固然是个好地方,到那里非凡日路程,一路要跋山涉水,攻关夺驿,官兵不会让你们太太平平地走,你们的孝心为娘知道,成就大业要紧,当年你爹血染义旗之举难道你们忘了吗?”牛晓塘一看窦母执意不去,把目光送到了张同泰身上,张同泰是个精明人,说道:“老盟母深明大义,我与窦贤弟既是结拜弟兄,我母即他母,他母即我母,盟母既然不愿去不是没理,盟母偌大年纪,就是到了连环套,一无房屋,二无营寨,老母怎能搪得过那风霜之苦,依我之见,待连环套安置已毕,再来接她老人家不为迟晚”牛晓塘道:“张兄所言极是,可是老母安置∽∽”未等牛晓塘说完,张同泰便接过了话茬:“这好办,此事我早有安排,此去杜林四十余里,有我一个庄子,那里都是我的佃户,由本家一个兄弟掌管,如将盟母秘密迁至那里,隐姓埋名,我想三二年之内是不会有人知道的。还有玉妹,眼下箭伤未愈,据介园兄说尚需一年,也需留下,一面陪伴奶奶,一面调治箭伤,岂不两全其美。”窦尔敦拱手道:“那就拜托仁兄了。”“自家弟兄何必容套。”
玉妹一听不让自己走,抹起眼泪来了,她并不是不愿和奶奶作伴,而是不愿离开队伍。两个媳妇听说婆婆不走了,也愿留下伺候老人。窦母笑道:“好啦,好啦,还是他张大哥明白,我看就这么定啦,玉妹留下治伤,大东媳妇留下跟我作伴,虎儿、豹儿跟你们去,让他们长长见识,学点本事,孩子小没人管不行,尔敦媳妇跟去,把孩子给我看好,其余人都随队伍走,金丫头就别老缠磨啦,到了连环套好好听你哥的话,把女婿恕古照顾好!”一句话说得金娘脸腾地红了。众人也都笑起来。牛晓塘见人们都笑在脸上,徒然想起了一事,心想,赵殿奎兄临死时把刘祥托付给了我们,我今日何不就着老太太在场定起一桩事来呢,想到这里,他拱手说道:“老盟娘,孩儿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窦母道:“都是一家人,有话快说。”牛晓塘道:“您看小刘禅这孩子怎么样?”窦母道:“好孩子,又勤快又懂事,武功又好,他舅舅一死咱可得高看一眼。”牛晓塘道:“皆因如此,我想给他提一门亲戚。”窦母道:“那敢情好,但不知谁家女儿有福?”牛晓塘瞅了窦尔敦一眼:“我想给玉妹牵条红绳。”玉妹一听给自己提亲,脸羞得维面,一头扎在奶奶怀里。窦母道:“他牛叔叔不愧是军师,把事都管到家里来了,有道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只要她爹娘同意,我这隔辈人就更没说的了。”牛晓塘实际早就与窦尔敦露过这个意思,窦尔敦早已应允了。于是转身对窦尔敦道:“兄嫂意下如何?”窦尔敦与金凤同时应道:“全凭母亲做主!”窦母笑道:“好,就这么定了,小刘祥可就交给你们啦。”牛晓塘道:“您老不必担心,就等着孙女婿给您磕头吧!”说得众人无不大笑。
当日,张、窦两家并众位首领设宴庆祝。酒席间,窦尔敦命人取来两千两银子交与张同泰家以为养家糊口之用,张同豢哪里肯收,怎奈牛晓塘说和才勉强收下。刘祥拜过老祖母,又拜过窦尔敦夫妇,这门亲事就算当众定下了。正当人们尽兴之时,突然门外有人来报,并呈上一帖请柬。窦尔敦看罢眉头一皱,把请柬递给了牛晓塘,说道:“不知他们又要什么花招,给人们念念。”牛晓塘又草草看了一遍,念道:“窦将军并军师牛晓塘台鉴:
将军率部归降合天意顺圣心,前程无量,所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