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旋毛,其形如日,昼夜闪光,在右耳下有一片钩似的旋毛,其形如月,因此唤作“日月骕骦千里追风马”。
康熙皇上把这匹日月骕骦千里追风马送给了梁九公,意思是让他把木兰围场安排好点,别误了圣上秋围。梁九公深感圣上龙恩,提前一个月便出发了。梁九公为了抖威风,把那宝马打扮的金鞍玉辔,十字披红,三千御林军左右卫护,二百刀斧手头前引路,黄土垫道,清水泼地,沿途百姓跪地相迎。
窦尔敦听了赵琪的回禀,心中大喜,哈哈笑道:“好,皇上老儿又给咱备下了一匹好马!”白吉见寨主精神大振,满脸堆笑道:“但不知哥哥何时去取,带多少兵马?”窦尔敦笑道:取匹马何需兴师动众,咱家一人足矣!”白吉心里话,梁九公那么多御林军,你一个人就能盗来,即使盗来,必然要引起皇上的震怒,倘若发兵攻山,岂不招来许多麻烦,于是又谏言道:“盗御马干系重大,还望寨主三思。”窦尔敦道:“思什么?咱要的就是他家御马,皇上老儿不找则罢,倘若找上门来,定叫他有来无回!”白吉一看执拗不过,只好连连称是。牛晓塘道:“此马是非盗不可,有了它寨主如虎添翼,可无敌于天下:牵马不宜人多,以我之见,赵琪贤弟可以与寨主同行,伺机而动,以备随时接应。“众人皆赞同此意。再说,那梁九公梁千岁,走顺义,过怀柔,越密云,经古北口,一路上兴师动众,浩浩荡荡来到了木兰围场。那时承德的避暑山庄尚未修好,皇帝的行宫只好以帐蓬代之。梁九公捡了个避风之处,把行宫扎在了围场附近的龙头山下,这里草深林密,古松林藤萝倒挂,獐狍狼鹿成群结队,珍禽异兼啼叫不绝,确是一片行围打猎的好地方。梁九公为了报答圣上龙恩,亲自督阵,布置兵马,行宫宝帐一座接连一座,御林军戒备森严,刀枪耀日,旌旗飘扬,灯笼火把彻夜不息、巡逻人员络绎不绝。果然是天上神仙府,人间帝王家。
这一夜,阴云密布,细雨霏霏,天低云暗。伸手不见五指,正是绿林豪杰大显身手的时机,此时,在距行宫不远古松上,轻飘飘跳下两个人影,那人影一前一后行走如飞,直奔御马厩而来。这两个人影不是别人,正是前来盗那日月骕骦千里追风马的窦尔敦和飞毛腿赵琪。要说这两人的行踪也真够妙的,那么多的御林军楞没发现他们。这已经是第二次来啦,昨天夜里他们已经来过一次了,皆因这行营面积过大,不用说帐篷,光马厩就一百单八个,战马成群,如云似锦,赵、窦二人从子时到寅初,把所有的马都点个遍,唯独没见那匹日月骕骊马。无奈,只好转回森林,二人正在古松上窥视动静,突然从山坡的另一侧走来两个樵夫,他们一边打柴,一边说话,其中一个道:“老兄,今年秋围与往年不同,听说康熙皇上要与众将比试武功,为此梁千岁带来一匹宝马,那宝马昼行千里日不落,夜行八百天不明,可惜咱没见到!”另一个道:“老弟,这你就不如咱啦,那宝马的确非同一般,不但有专人看管,连住的地方都与众马不同,那宝马住在一百单八帐以外的独家帐篷,众星捧月,它居当中,号称日月骕骦千里追风马。”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“搭营时咱不是民夫吗,可大饱了眼福!”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窦尔敦与赵琪对视了一下,心说,无怪昨夜没找到,原来如此。
今夜,二人趁着月黑阴雨天腾身潜入御营,直奔御营正中而去,刚走不多远,忽听更锣响亮,二人忙贴身黑影处,见一队旗马敲锣击梆而来,旗兵后面便是一队手持刀枪的巡夜兵丁,只听前面敲锣人对身旁一人道:“千军万马的围护着,谁还敢来偷盗御马,我看千岁爷也过于小心了。”另一个道:“你可别那么说,这是万岁爷心爱的宝马,真要出了事,不要说咱们掉脑袋,就是梁千岁也吃罪不起,还是小心为妙。”“对,那咱就加点小心!”说着当地打了一锣。另一个道:“嘘,别敲了,御马圈到啦,别惊了御马!”“唉。”
窦尔敦听了个真真切切,等巡逻兵丁走过之后,他挺身就要进御马圈,突然,后面伸出一只大手。欲知后事如何,数且听下回分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