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来两名清兵将官,尽皆顶戴花朝,胡短、胡长忙翻身下马,躬身施礼。为首一员参将打扮的人问道:“你们从何而来,到何处而去?”胡短道:“回大人,小的奉押运官胡成胡大人之命前去给副将黄天霸黄大人送信。”“所送何信,我们正是黄副将派来接应胡大人的,有话只管直讲”胡短道:“二位大人来得正好,胡大人言说此处离匪巢颇近,怕有闪失,故请黄副将速速派兵,以保军粮安全运达。”那参将哈哈笑道:“胡大人忠心耿耿,理当为之请功,接应人马随后就到,快快将书信呈上来!”胡短从怀中掏出书信,交与那位参将,参将阅罢,向身旁人使了个眼色,那人立刻大声喝道:“大胆贼人,竟敢冒充官兵,给我拿下!”话音刚落,早窜出几个兵卒把胡短、胡长捆了,押至窦尔敦面前;问明情况,当下便结果了两人性命。
原来,那两个清将打扮的人正是鲁庄、赵琪,牛晓塘唤过他们低声嘱咐了几句,二人便应声而去了。
胡成押运粮车,且走且停,等待黄天霸的援兵,忽一探马来报,说是黄副将的接应兵马已经赶到,胡成不由大喜,转念一想不对,胡短、胡长尚未回报,怎么兵马就来啦,背定其中有诈,随命人马列阵,准备迎战。
就在这时,对面来了一彪人马,门旗开处,闪出数十骑兵,为首两员大将,皆参将顶戴,仪表堂堂,岂不知这正是赵琪与鲁庄所扮。论官职比胡成大得多,胡成虽有疑心,但上峰至此不敢失礼,忙上前拱手道:“敢问二位将军从何而至?”赵琪道:“本将姓王与于将军同在黄副将帐前听令,今奉黄副将之命前来接应粮车,胡大人一路辛苦了。”胡成道:“有劳二位大人亲自出马,实感不安,何言辛苦二字,但不知二位大人何以得知粮车至此?”赵琪哈哈笑道:“胡大人有所不知,黄副将早已收到塘报,知粮车已发,按路程计算,粮车已该至此,故差我二人前来相迎,去前二十里处我们已遇到胡大人的两个亲兵胡短、胡长,他俩已够奔大营,前去安置住所,请胡大人放心。”胡成大喜,连连说道:“这就好了,这就好了。”赵琪道:“胡大人劳苦功高,黄副将必然要在施大人面前为胡大人请功。”胡成笑道:“过奖,过奖,卑职何功之有,唯期不负所托,早日剿灭山贼,活捉窦尔敦,讨回御马乃胡某之愿也。”赵琪心想:好你小子,口气倒不小,等粮车押到连环套,我先宰了你。不过话没出口,转身说道:“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,趁天色尚早,速速赶路,早回大营,以免黄大人悬望。”胡成连声称是。
粮车绕过黄天霸扎营的方向,急速奔走,天近午时,粮车已距连环套不远了。胡成一捉摸方向不对,正欲发问,忽然林中锣声炸响,一彪人马冲将上来,大旗上高挑一个斗大的窦字,来至近前,高声喝道:“留下粮车,降者免死!”胡成顿时大惊,正欲同两位接应参将,赵琪哈哈大笑:“胡成,我乃连环套战将赵琪是也!”胡成正欲抽刀,鲁庄一棍打去,脑浆四溅,倒地而死。众义军举刀冲杀,押粮官兵哪里是这帮人的对手,一阵猛杀之后,官兵三千人马便报销了半数以上,剩下的纷纷跪地求饶。牛晓塘命众人脱去官兵号坎,当下有三百多人愿随义军上山,其余便落荒而逃了。众人打扫了战场,急催运粮车向连环套进发。
再说黄天霸营中细作探得粮车被劫,急报告黄天霸,黄天霸闻报大惊,聚集众将速作决策,巴德佐道:“粮食乃三军之本,无粮军心必乱,趁贼人粮车尚未进山,我当全力出击,夺回粮车!”朱光祖道:“不可,牛晓塘足智多谋,岂能无备,倘若我军追击,必遇其途中埋伏。”艾辛道:“坐视粮车为山贼所盗,不去争夺,倘为御史言官得知,参奏一本,必然落个‘以粮资贼’,到到时有口难言,望副将三思。”黄天霸闻言,略思片刻,虽然朱光祖言之有理,但“以粮资贼”的罪名也不轻,如何担待得起,想来想去还是以出战为上策。当下点齐一万人马,大开营门。哪知没走里许,突然对面箭如飞蝗般射米,当即倒地一大片,顿时兵卒大乱,人喊马嘶,互相践踏,又死伤不少。黄天霸一看大怒,急命军士身穿重铠继续冲杀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