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用地做人质,既便窦尔敦不投降,也能换回御马,那时我们再杀她不迟。”关太道:“不杀这个贼贱人,我仇恨难平!”黄天霸道:“兄弟息怒,我一定为你报仇,只是晚杀她一些日子罢了。”此时,窦金娘已躺在血泊之中,在一阵山风的吹拂下她又苏醒过来,微睁双目,见一帮仇人正围着自己发议论,顿时心头火起,她双手偷偷地伸向背后摸出弹弓,取出弹丸,一个“鲤鱼打挺”又跳了起来,众人大惊,黄天霸举刀就剁,被金娘一丸打中手腕,哎哟一声,钢刀落地,李昆也掏出弹弓,瞄准金娘就打,金娘此时已无力躲闪,咬紧牙关照定李昆打去,两只弹丸同时发出,金娘弹中前额,立即倒地,李昆则弹中左目,来了个“唤虎出洞”眼珠崩出来了,李昆疼痛难忍,在地上打起滚来,此时,远处已传来马蹄之声,黄天霸一看不妙,知道是窦尔敦追来了,三十六计,走为上策,手起刀落,割下金娘首级,慌忙率队逃走。窦尔敦率领弟兄赶到埋香峪时,见金娘已身首异处,窦尔敦见状,放声大哭,顿时昏了过去,众人上前扶住,顺胸捶背,李恕古也泣不成声,小秀姑伏在姑姑身上,哭得死去活来,众将士无不放声落泪,哭罢多时,窦尔敦大喝一声道:“弟兄们,为报仇雪恨,随我杀进兴隆城!”众人山呼而起。牛晓塘道:“且慢,兄长务须节哀,万万不可莽撞,金娘就是吃了这个亏,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何必今日。况金娘尸骨未寒,死者应以入土为安,且山上空虚,倘有闪失,金娘之仇何日能报,还是料理金娘后事为重。”窦尔敦听罢,面对苍天大呼道:“还我金娘,还我金娘!”众人听了牛晓塘的劝阻,这才含泪把金娘的尸首驮于马上,沉步回山。回到山寨,搭设灵堂,重殡发丧不再细表。单说黄天霸率兵回到兴隆城,虽然把窦金娘杀了,但自已手下也失去了李七侯、郝素玉,神弹子李昆也被打瞎了一只眼,士气自然是一天比一天低落,黄天霸面对现状心神不安,不但惧怕窦尔敦要报杀妹之仇,还怕圣上怪罪不能如期破案,一旦圣旨下来,后果不堪设想,为此他是茶饭不思,睡眠不安。
这天夜里,他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地不能入睡,案头上的蜡烛,忽明忽暗,他双目死死地盯着火苗,眼见着灯头越来越小,蜡油摊在了案上,就在这一瞬间,他眼前跳出了武天虬、濮天雕的影子,这二人满身血迹,立眉横目,手执钢刀站在自己的面前,大声喝道:“不义之人黄天霸,害死盟兄,逼死盟嫂,今日哪里走!”黄天霸见是两个冤魂到来,自知无言答对,抽刀便砍,刀落之后,二人却忽然不见了,定晴看时却是自己的老子黄三太站在那里,吓得他急忙跪在地下,就听黄三太道:“我儿,量小非君子,无毒不丈夫,要破连环套何不用条绝户之计?我儿必成大业!”黄天霸顿首受教,不想把头撞在了案角上,醒来却是一梦。
黄天霸摸了摸头上的疙瘩,心里怦怦乱跳,自言道:“怪哉,怪哉,这究竟是吉还是凶呢?”妻子张桂兰被惊醒了,说道:“深更半夜,你这是闹什么鬼花样?”黄天霸也不答话,啪啪啪拍了三下案头,“来人呀!”一个护守亲兵应声而至,道:“老爷有何吩咐?”黄天霸道:“速传计全前来见我!“是!”兵卒应声而下。少时计全揉着双目来到账中,问道:“黄老弟,有什么要紧事呼唤愚兄?”黄天霸把梦中情景告诉了计全,计全听罢,略思片刻道:“你那盟兄武天虬、濮天雕看来冤魂未散,虽然两位夫人已死,恐怕将来还要有人找你索命。”黄天霸大惊:“这却如何是好?”计全道:“老弟休得担惊,黄三叔在你危难之中英灵再现,这乃是吉兆,看来破连环套指日可待了。”黄天霸道:“只是不知这绝户计是什么?”计全捉摸了一会儿道:“这绝户计么,乃是绝其户也,欲绝其户,必须断其饮食。”黄天霸道:“唉,休说断其饮食,连铜炮都被人家抢去了,如今倒弄得我们丢盔卸甲,难哪!”
计全到底是多年的老油子,转轴子多,心眼来得快,他手拈胡须笑道:“老弟休得烦恼,俗话说,车到山前必有路,咱一不兴师,二不动众,便可致连环套于死地。”黄天霸道:“计老兄休得开玩笑,我是找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