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出主意的”“谁开玩笑啦,我问你连环套上的贼兵吃的是哪里的水?”“柳河之水呀。”这不结啦,连环套上人吃马饮都是柳河之水,倘若我们在柳河上游,投毒三天,还怕贼人兵马死不尽?”黄天霸听罢心中大喜,说道:“还是老爷子英明,教给我一条好计。”黄天霸一高兴把话说连啦,这个老爷子是黄三太还是计全没有分清,计全听了暗暗发笑,自知捡了个便宜,黄天霸道:“你笑什么?”“我,我笑老爷子这条计出得好。”黄天霸仍然没听出来,说道:“如若投毒,我们就得退兵十里,因为我们吃的也是柳河之水,否则连我们也要中毒。”计全道:“非也,牛晓塘诡计多端,我们要无故退兵必然招致他的怀疑,不妨我们传令士兵备三天用水,在投放毒药的三日之内不可用柳河之水,这样不就完了吗!”黄天霸笑道:“好计,好计,老兄果然高人一筹,待大功告成之后,定为你请功领赏!”黄天霸、计全怎样密谋投毒暂且不提。
单说连环套众位首领葬埋了窦金娘,更激发了对黄天霸的憎恨。
这日众首领正商议如何报仇之事,突然关前伏路寨兵闯上山来,见了众首领叩头道:“禀报寨主,山下拿获一个奸细,言说要见寨主大人,有要事相告,是杀是见,请寨主定夺。”鲁庄道:“既是奸细砍了算啦,没有工夫和他费唇舌!”“是!”寨兵转身欲走,牛晓塘道:“且慢,此人既来必有所为,是真是假一问便知,倘若是奸细,问明之后再杀不迟,还是押上来问问为好。”窦尔教道:“对,押上来问问再说!”遂命人下山押人。工夫不大,那人被押进聚义厅,早有人给他摘了眼罩,那人双膝跪地,说道:“大寨主在上,小人有礼了。”窦尔教留神一看,见此人四十多岁年纪,身穿古铜色道袍,腰系丝绦,白袜云履,五官端正,面带忠厚,不像个奸诈之辈,看模样有几分面熟,只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。正待开口发问,牛晓塘道:“你可是田丁田壮士?”“正是小人。”此时,窦尔敦才想起当年一件事。当年黄三太为了杀人灭口,差遣计全和田丁去杀孟玉之父,后被牛晓塘等人抓获,牛晓塘见田丁并非奸诈之人,才命人在他皮深肉厚之处扎了一刀,留了他一条性命,牛晓塘问道:“田壮士到此有何话讲?”田丁见在场人多没有开口,牛晓塘断定必有要事,这才把他引入内室,以礼相待。
原来,田丁自那次逃生之后一直在黄三太府里听命,黄三太在临死时嘱咐儿子黄天霸把田丁留作家奴,故此二十多年来,田丁一直是黄家的下人,所以有些话就不避讳他了。计全与黄天霸密谋投毒的事,田丁知道得一清二楚,这田丁为了报当年窦尔敦放生之恩,才偷偷地跑到连环套前来送信。
田丁把黄天霸柳河投毒的密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窦尔敦,窦尔敦听罢离位拜道:“田义士冒险上山,救了我一万多人的性命,恩重如山,受俺窦某一拜。”田丁还礼道:“不是当年窦寨主大恩大德,休说我田丁,就是全家性命也难保住。”“田义士过谦了。”田丁道:“投毒一事已定,望寨主多加小心,小人是偷偷出营的,时间久了怕是黄天霸疑心,我需即刻回去。”说罢起身就走,窦尔敦道:“且慢,略等片刻。”随命人取来三百两黄金,区区小礼望义士笑纳。”田丁道:“窦寨主若赠我黄金,反是轻视我了,人生当以义气为重,田某是为报恩而来,岂敢求财,寨主的情我领了,礼物断然不要。”窦尔敦见田丁执意不收,只好作罢。牛晓塘道:“田义士不收也罢,容当后报。”田丁正欲起身要走,突然转身又道:“适才匆忙,忘却一语,贵山之上有一内奸,经常给黄天霸通报军情,此人是谁我没问过,只知是山上一个有身份的人物,曾经救过黄天霸的性命,望众位多加小心,以防内奸。”说罢告辞,由牛晓塘、窦尔敦送出聚义厅,再命人密送下山。
田丁走后,窦尔敦召集来几位首领,秘密商谈此事,分析田丁之言有无诈意,牛晓塘道:“我观此人面带忠厚,此次前来不会有诈,第一,田丁被我们捉住时,黄家父子根本不知,仍然令其作贴身家丁,由此可见田丁并未招致黄家父子怀疑;第二,这种诓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