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二领命回到刘家府上,喜笑颜开,神气十足,嘴里还不停地哼着小调。东家刘汉坤见了有些纳闷,心说,冯二今天这是怎么啦?以往回府都是死板着脸,活象一个丧门神,家奴院公都怕他几分,今天怎么换了一副容颜,里面定有文章,不行,我得问问他。想到这里,把冯二叫到跟前,问道:“冯二,有什么喜事吗?”冯二笑道:“咱爷们儿官运来啦,说不定几天以后,咱就是跃马扬威的大将军!”“你是说梦话,还是说醉话,哪儿会有这事?”“你爱信不信,我还不告诉你,到时候,我当了大官你可别眼气。”刘汉坤莫名其妙,越是这样越想弄个明白,于是一本正经地说:“冯二,自你到我府上,我刘某可以说是对得起你,有话怎么不直说呢?”冯二道:“不是我不肯说,是人家不让说,今日咱爷们没外人,我实话告诉你吧,漕标副将黄天霸带领几员大将亲自来找我冯二。”刘汉坤一听不由大吃一惊,心说黄天霸乃是二品大员,亲自来找冯二,这可了不得,“黄大人找你何干?”“要我协助捉拿窦尔敦的老母,只要把老婆子抓到,我便能升官发财!”刘汉坤心想,原来是这么回事,我何不借此机会陷害一下张同泰呢?刘汉坤与张同泰有仇吗?有仇,几年前,因刘汉坤横行乡里,抢夺良家女子,被张同泰打过一顿,为此打了一场官司,虽然上下打点了一些银子,最后还是张同泰胜了。自那以后,刘汉坤这口气就始终没出。如今听冯二要抓窦尔敦的老娘,他忽然想起了张同泰与窦尔敦的关系,于是对冯二道:“要抓窦尔敦的老娘,我可知道一些线索。”冯二一听喜出望外:“好啊,只要你老能说出个下落,我冯二保证在黄副将面前为你请功,说不定也弄个一官半职的。”刘汉坤道:“据我所知,年窦尔敦驻扎杜林时,与本镇武举张同泰来往甚密,有人说他们还拜了把兄弟,窦尔敦的老娘藏在什么地方,张同泰一定知道,只要把张同泰抓去一问就能找到了。”冯二道:“不行,不行,张同泰就是知道,他也不说出来,这样一腾反而怕走漏风声,还是暗地查寻为妙。”刘汉坤道:“暗地察访倒是可以,不过我断定没在杜林,如在杜林,几年的工夫不能没人知道。”冯二道:“照你说她能藏在哪里?”“有道是狡兔三窟,张同泰有个佃户庄子叫张家庄,离杜林不过几十里路,杜林的人很少到过那里,只是张同泰每隔几个月便去一次,我想,窦尔敦的老娘一定被藏在那里,不妨你可以去看看。”冯二一听大喜:“好,就这么办!”当夜,冯二便奔了张家庄。
三天以后,计全、黄天霸、何路通、李昆等人来到了刘家庄的刘汉坤家,家丁禀报之后,刘汉坤、冯二出庭相迎,将来人引入客厅。因为冯二知道计全三日后必来,所以酒宴早就备好了,几人分宾主坐定,又一一做了引荐,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话入正题,黄天霸道:今日前来贵府,一来拜见刘公,二来看看冯贤弟,听计兄所言,冯贤弟乃是过去知己,但不知可曾打探到窦尔敦老娘的下落?”冯二嘻嘻一笑,拱手道:“托黄大人洪福,小人施展了些手段,那老婆子的下落找到了。”众人听罢惊喜不已,计全道:“冯老弟果然有两下子,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啦?”冯二道:“你还不明白吗,咱冯二自幼就踩盘子,找个人还不容易,况且刘东家全力相助,这事就更好办啦!”刘汉坤借机表白道:“是呀,不是老婆子好找,实乃是黄副将福大,事也是该着的,偏偏卑人与窦尔敦的把兄弟张同泰有些瓜葛,卑人屈指一算,窦老婆子的下落定然与张同泰有关,所以,冯二才顺蔓摸瓜找到了头绪。”冯二道:“对,对,窦老婆子就藏在张同泰的佃户庄上,小人察访后,那里果然有个年过七旬的老太婆,另外,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和一对年轻的夫妇,那老婆子无疑就是窦母。”何路通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赶快去捉拿!”计全道:“不可,不可,是真是假尚未确实把握,如若抓个假的,那真的可就抓不住了,还是再探察一下为妙。”黄天霸道:“既然如此,烦冯老弟带路,今晚夜静之后,直奔张家庄探个虚实。”众人依言。
晚饭过后,黄天霸等人换好夜行衣,由冯二带路,众人施展夜行功夫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