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一个时辰便赶到了张家庄。这庄院有好大一片房子,围墙高筑,大门紧闭,他们听了听没什么动静,便腾身跳上房去,此时,天已交二鼓,院内窗户上还闪烁着灯光,几人耳语了几句便分头跳下房去,计全和李昆奔了西跨院儿,四下一看,都是牲口棚,几十匹骡马正在槽头嚼着草料,有几个喂牲口的尚未睡觉,正坐在一起聊天,黄天霸来到前院,帐房里的算盘还噼啪响着,西厢房内有几个家丁,正围着桌子玩小钱,看样子是坐夜的。何路通和冯二直奔了后院,这后院不大,有正房和东西厢房,厢房里的灯早已熄了,只有正房灯火明亮。二人来到窗前,用刀尖捅破窗纸,向里一看,见炕头上坐着两个人,一个是七十多岁的老太太,慈眉善目,精神不错,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,衣着朴素,一脸正气,炕下椅子上坐着一对青年男女,看样子在二十多岁,这一家四口正在灯下拉家常。
只听那老太太说:“唉,已有十多个月了,连环套一不来人,二不见信,谁知道他们与官兵打得怎样啦?也不知小秀姑的婆家定了没定,都二十多的人啦,真叫人揪心。”地下的那个女子道:“奶奶,不必挂心,这仗不是打了四五年了吗?黄天霸那帮贼羔子干着急,连环套他们拿不下来,几个月没来人,兴许是爹爹他们正准备劫营,等打了胜仗他们准来看你老人家,说不定姑姑还要来接你呢。”
老太太叹了一口气道:“话是这么说,他们到底怎样咱可没看到,前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,说是金娘来了,她满面笑容扑到我的怀里,连声喊娘,我拽起她一看时,模样变了,哪是金丫头呀,是一位南海观世音善萨,向我点了点头便飘然而去了,谁知是吉是凶。”
中年妇女道:“这都是娘想闺女的缘故,常言道,昼有所思,夜有所梦,也许是妹妹真的快来了,唉,也难怪让人想念,虎儿、豹儿该长成半大小子了,再见了面,说不定不认识她这个大娘了。”那男子说道:“奶奶、大娘休得心焦,择日我去一趟,如若战事不紧,我就叫伯父他们来接你们。”
此时,何路通、黄天霸、李昆、冯二等人都已聚在了窗下,屋里的谈话他们听了个一清二楚,冯二一高兴往前一凑,“啪叽”一声脑袋撞在了窗棂子上,屋内有人说声:“不好”噗一声将灯吹灭,房门开处,先是扔出一把椅子,随后跳出两条黑影,喝道:“什么人来此搅闹?”
书中暗表,屋内这四口人,正是窦母、大东媳妇王淑娥、玉妹和刘祥。听到动静,刘祥与玉妹各执兵刃跳入院中。何路通道:“我们乃是漕标副将黄天霸统兵到此,前来捉拿窦贼老母,尔等若识时务及早把老乞婆交出,饶你们狗命,倘若口吐半个不字,定将你们斩尽杀绝!”刘祥和玉妹一听冤家对头到了,不是鱼死就是网破,一场恶战必不可免。想到这里,刘祥挥刀上前,照定黄天霸便砍,黄天箭接架相迎,刘祥并不认识黄天霸,只是见他一亮架式,便断定此人身手不凡,他思擒贼先擒王,便照黄天霸砍去,黄天霸也不认识刘祥,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,认为此人不过是个无名小卒,既使会个三招两式也不堪一击,他万没想到刘祥这个二十出头的娃娃乃是武林高手。几招过后,黄天霸大惊,见对方刀法娴熟,步法轻快,插花盖顶,砍挑劈刺,招招带风,直逼得黄天霸连连后退,黄天霸心想,此人招数奇特,具有各路刀法之长,必受过高人指点,不可轻敌。于是施展花刀解破,二人战了三四十个回合,不分胜负,玉妹见刘祥战黄天霸不下,正欲上前助战,却被何路通拦住了,钩拐枪一挂向玉妹两肋刺去,玉妹没见过这种兵刃,不懂得破法,只好纵身跳到一旁,何路通一回头,玉妹乘机一个“飞鸟投林”,钢刀直刺何路通前胸,几个照面过后识破了钩拐枪的门道,一路狠杀猛欣,把何路通逼得上气不接下气,黄天霸心中一阵焦躁,纵身上房,想用金镖对付刘祥,刘祥年龄虽小却久经沙场,知道黄天霸要用暗器伤人,于是将计就计,把身子一蹲一起,做了个上纵的架势,黄天霸中计,扬手一镖,刘祥顺手牵羊扬手接镖,故意“哎哟”一声倒地,准备打他个出其不意。可他这一“哎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