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单说窦尔敦,出了连环套,催动日月骕骦千里追风马,飞速赶路。有道是心急只嫌马行慢,这日月骕骦马虽是宝马良驹,行起来风驰电掣,其快如飞,令人两耳生风,但窦尔敦心急如焚,只嫌马慢,不住加鞭。这马心中纳闷,主人这是怎么啦,往日不让我撒开蹄,今日把蹄撒开还不住抽我,一定是有急事,我得快跑。要不说怎么叫宝马呢,它通人性,当时四蹄蹬开,穿云破雾,腾沟跨岗,逢车便超,逢马便越,才刚近中午便到了北京。
窦尔敦在彰德门勒住丝缰,找了个小店停了下来,掏出一块银子交与店小二,要他给宝马饮水,梳鬃,选精草喂养,自己要了些酒菜,边吃边饮。好歹填饱肚子,又骑上坐骥,沿着大井、小井、芦沟桥一路行来,走雄县、鄚州,穿河间府来到商家林,正要到岳父家打探一下,突然一个壮士迎了上来,磕头便拜,“这不是恩人吗?你这是想到哪里去?”窦尔敦一看不是外人,乃是北宗村的祁大壮。
书中代言,这祁大壮自幼父母双亡,以讨要为生。有一年的冬天,大雪纷飞,北风呼啸,祁大壮身患重病躺在了路旁,正赶上窦尔敦发放赈银路经此地,见一人躺在风雪之中,已气息奄奄,忙命人把他扶起,问清姓名住地,亲送其回家,请医买药,又送了些银子,祁大壮感激万分,病好以后,便去金顶山投奔义军,后在与官兵一次交战中腿部受伤,便留在了家中。
窦尔敦一看是大壮,便急忙拉起,小声说道:“我要到岳父家去打探一下老母下落。”大壮道:“恩人万万去不得,多日来官兵就派人在这里盯梢,快跟我走吧,有话家里说。”窦尔敦跟随大壮来到北宗村,大壮妻子早已把饭做好,见院内有马蹄之声,急忙迎了出去,大壮道:“这便是咱家的大恩人窦寨主,快快磕头。”那妇人倒地便拜,窦尔敦还过礼,夫妻二人把窦尔敦扶到屋里,让到正座,窦尔敦道:“大壮,你可知道老太太的消息?”大壮道,“自听说老太太陷入火坑,二十多天来,我去城里打探过四次,听说老人家押入监率,受刑三次,老太太宁死不屈,把黄天霸一帮狗杂种骂了个狗血喷头,小人知道寨主必然前来救母,所以,每天都去商家林探望,幸好今日没撞见官兵,你这一来,老人家就有救了,只是老人家到底关在什么地方,谁也没见过,这需秘密察访。”
吃罢饭,窦尔敦吩咐把宝马藏好,自己决定到城里走一趟。并嘱咐家人切莫走漏风声。大壮夫妻俩一一应诺。
天色已晚,窦尔敦换上夜行衣,背插单刀,带上双钩直奔了县城。窦尔敦来到城下,找个辟静之处,翻过城墙,蹿房越脊直奔县衙,县衙的道路窦尔敦颇为熟悉,他进了衙门,见两个马快正在门房守夜,窦尔敦单刀一挑闯入屋内,说道:“认识窦爷爷吗?俺从连环套特来找你们!”两个差役一听说从连环套来,早吓得魂飞魄散,咕咚跪在地上,连连求饶:“爷爷饶命,爷爷饶命!”窦尔敦道:“我问你们,俺那老娘关在何处?”差役道:“小人确实不知,此事只有黄天霸、县令知道。”“真的不知?”“小人不敢撒谎。”窦尔敦一怒之下,手起刀落,两个差役躺在了血泊之中。窦尔敦把刀蹭了蹭,迈步直奔罗步吉住处,来到后院,奔正房大门,单刀插入拨开门,四处看了看却空无一人,窦尔敦心中纳闷,罗步吉到哪儿去了呢?他又床上床下翻了一遍,仍然不见罗步吉的影子。
书中暗表:罗步吉自抓了窦母之后就心神不安,他知道窦尔敦必然前来找他算帐,所以,每天晚上都不敢在正房里睡觉,而是钻进一个地下秘室,以防万一。窦尔敦找娘心切,出了县衙又进了监狱,把所有的号房都探听了一遍,也没发现老母所在,听听鼓楼已打四鼓,窦尔敦不敢久留,忙出了监狱,返回北宗村。
祁大壮夫妇一夜未睡,坐在房中静候消息,他见窦尔敦回来了,忙问:“老母消息如何?”窦尔敦连连摇头,大壮见恩人没有打听着结果,便开口道:“恩人你在家休息一日,待小人去城里一趟,城里南关有我一个表亲,人称杉杆李,专门给人家搭彩棚的,他消息或许还灵通一些。”窦尔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