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既然如此,带上一些银子。”大壮道,“不是外人,不必如此。”窦尔敦道:“叫你拿着你就拿着,为我老母,我花点银子心里倒痛快一些。”大壮无奈,只好拿了银子奔城里去了。
再说黄天霸与计全,自贴了告示之后,断定必有人给连环套送信,所以,把窦母押在了一间秘密牢间,每夜派人监视县衙和监狱动静,窦尔敦杀了差役,夜探监房,黄天霸已经得知,依黄天霸之意,当晚就捉拿窦尔敦,计全却阻栏道:“不可,不可,窦尔敦来此乃是为了救他的老母,我等若与他打斗,他必然要以死相拼,有道是两虎相斗必有一伤,窦尔敦的武艺不在你我以下,倘若有了闪失,岂不追悔莫及,不如给他来个激将法,让他自己上钩,他救母不成,必然自己投案,以换得他的老母,这样岂不省了好多力气。”计全又道:“此地不比连环套,没有牛晓塘给他出主意,他不过是条鲁莽汉子,见火就着,就凭他那个暴躁脾气,断无不来之理,再者说,见不到他的老母他是不肯离去的,等他三日不上钩,再捉不迟。”黄天霸道:“此计甚好,就等他上钩。”计全道:“为提前拿他,可再让罗知县出一张告示,说明后天将窦老婆子大堂宣判,窦尔敦如若是个孝子可大堂自首,便将其母当堂释放,如不来其后果不堪设想。”黄天霸道:“倘若窦尔敦果真前来投案,又将如何是好?”计全哈哈笑道:“他真要来了就好办了,咱们只要如此这般,这般如此,窦尔敦便可束手就擒。””妙计,妙计,此计若能实现我们便功成名就,高枕无忧了。”
再说,祁大壮到了城里找到杉杆李打探窦母下落,杉杆李道:“你没见十字街贴的告示吗?再过两日县衙便在大堂宣判窦尔敦之母,说是只要窦尔敦敢到大堂投案,就把他娘当堂放了,如若不然,老太太就没命啦!”祁大壮一听顿时大惊,二话没说便奔了十字大街,嚯,大街上时了里八层外八层,正在看墙上的告示,祁大壮三晃两钻挤过人群,来到告示。祁大壮偷偷地抄了下来,急返北宗村。进了家门,窦尔敦早就在屋门前等候,一见祁大壮垂头丧气的样子,急忙问道:“出了什么大事?”祁大壮从怀里掏出抄来的告示,递给了窦尔敦,窦尔敦看罢,冷冷一笑,“黄天霸狗杂种,无非是想让我出面,人生天地之间,不流芳千古,便遗臭万年,大丈夫生而何欢,死而何惧,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,再过几十年又是一条汉子,他们不是要我投案吗?我去就是了。”祁大壮道:“恩人,万万使不得,那黄天霸比他老子还坏、还阴、还狠,倘若寨主去了,他们不放老太太,又将如何?岂不悔之晚矣,以小人之见,把附近散住的老弟兄们召集起来,能凑三十算三十,能凑五十算五十,到那天我们装作看热阔的,只要寨主一声令下,我们一拥而上,把老太太抢出来,岂不比投案好!”窦尔敦摇头道:“不行,不行,这等重大案子,他们岂肯让黎民百姓观看。再者说,黄天霸必然调重兵暗中把守,三五十人顶什么事,岂不白白送死,窦尔敦决不干这不义之事。”大壮道:“既然此计不行,我看寨主还是不去为好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终有报仇之日,倘若寨主去了,被他们所害,岂不苦了弟兄?”窦尔敦笑道:“他们若真的把我害了,又不放我老母,必为天下人耻笑,也必有为我报仇之人。”大壮苦苦相劝,窦尔敦就是不从。
两日过后,正是献县城里大集,一大早官府便派了重兵把守四门,兵卒各执兵刃巡逻上四街两关,严查过往尽管如此,赶集的人们还是络绎不绝,他们都知道今天要市判窦尔敦的老母,都想听个清楚,问个明白,看看官府怎样发落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,也有的怕窦尔敦中了官府的图套,为这位救困扶危的好汉捏着一把汗。大街两侧的茶棚、饭庄、酒馆、店房都挤满了人,就象有一桩塌天大事压在了人们的心上,人们仨一群,俩一伙,低声相议,窃窃私语,做着各种不同的猜测。
正当人们心情不安之际,从北门外闯来一匹白龙驹,守门兵丁不由大惊,哪里拦挡得住,就在兵丁怔神的工夫,那白龙驹早已闯入城内,这白龙驹正是那匹日月骤骦千里追风马,骑马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