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,李恕古道:“昔日寨主扯旗金顶山廉颇庙,今日别无去处,我们只好奔往那里,以便安葬。”众人依言,随策马赶路,日平西时,已赶到山前,众人上得山去,纵目观望,以前的兴旺景象面貌皆非,廉颇庙已坍塌败坏,三关壮景已残缺不全,高大的寨墙已剩下颓垣断壁,宽阔的演兵场已荒草丛生,在夕阳照射之下倍加凄凉。
众人从马背上抬下窦尔敦的无头尸,安放在当年的聚义厅前,众人看着他那高大的身躯,想起了他当年亲自树起的义旗,想起了群雄相聚的情景,想起了结拜时的替言,想起了血溅大堂的老窦母……无不失声痛哭,尤其是秀姑,扑在叔叔身上又想起了死去的姑姑奶奶,哭得是死去活来,刘祥、大壮,回首往日的救命之恩,更是心如刀绞,泣不成声,金顶山上哭声一片,震荡着山谷和那古老的古洋河。有诗为证:残阳夕照染天红,英烈鲜血溅古城。义军将士思故主,松涛呜咽起悲声。义旗失色英魂去,侠肝义胆聚群雄。征途漫漫多艰险,奸叛不除恨难平。
众人哭罢多时,李恕古拭泪道:“寨主已离我们自去,我们就是哭死也难把他哭回来,大家还是静静神,想想下一步怎么办。”秀姑道:“无论如何也得把我娘救出来,不然我就自己进城,与娘死在一起!”众人也道:“黄天霸不除、此恨难消,大嫂不救出,我们誓不回连环套!”恕古心里何尝不上如此,但眼下寨主已死,牛晓塘又未在身边,顿时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太重了,他不能光想报仇,还要想这支队伍,于是导思良久,说道:“寨主尸骨未寒,还暴尸山上,有道是入土为安,我们应先预备棺木,把寨主成殓安葬,然后再进城去救大嫂,也要把老伯母的遗体抢运回来,不然我们对不起死去的寨主,弟兄们已奔波数日,暂且休息,有什么事明日再说。”众人依言,胡乱吃了些干粮便席地休息了一夜。
次日,在山下找来木匠打制棺木配作人头,乡民听说之后,纷纷赶到山上伏尸痛哭,他们有的提来香馃纸马,有的抬来猪羊疏菜,有的送来米面柴草,要求为窦寨主高搭灵棚,超度亡魂。众位弟兄叩头相谢,整整忙活了一天,才把前来祭典的乡亲劝回。
夜幕降临了,李恕古命赵琪护守山寨,自己与丁祖昌、阎席斋点了一百精兵要奔往县城,秀姑听说姑父要去县城,非要跟着去不可,恕古道:“不用你去,好好侍候爹爹,看守灵堂。”秀姑含泪道:“我与娘已五年未见,如今死活不知,你们若不让我去,我立即死在叔叔身旁!”说着拔剑就要自刎,李恕古忙伸手拦住,说道:“好,带你去就是啦!”一切准备完毕,直奔县城而去。
天至二更,李恕古等人便赶到了城外的护国寺,众人把马匹拴入寺内,留下二十人护守马匹,其余人等便奔了城墙的东北角,这里灯少人稀,也无护城兵马。众人来到城下,李恕古往上看了看,见寂静无声,施展轻功,腾身跳上城墙,见四周无人,唰啦啦放下绳索,刘祥、秀姑、丁祖昌先后攀上城墙,众弟兄也相继攀上。众人按着事先的安排,分头行动,李恕古带二十人入县衙官宅,捉拿罗步吉,秀姑带三十人县衙附近接应,其余人夺取城门。
单说李恕古一行人沿城根来到东门,通过一条寂静的街道奔了县衙,来到高墙之下腾身跃了上去,他与刘祥一前一后,蹿房越脊来到官宅院内,见正房之中灯火通明,二人悄悄来到窗下,李恕古用舌尖舔破窗纸,往里一看,罗步吉正同他的夫人相对而坐,只听得罗步吉道:“黄天霸这一来搅得咱是心神不安,这些日子在那密室里总是提心吊胆,谢天谢地,他们总算走了,要说黄天霸与计全也真够狠毒的,把窦尔敦杀了还不算,又把脑袋带到京中请功领赏。”夫人道:“你怎么不说句公道话呢?”“唉,你哪里知道,官大一级压死人,如今圣上对黄天霸颇为器重,又有安和亲王从中美言,咱虽然朝中有门子,可惹不起他们旗人,倘若暗地奏咱一本,弄个私通贼寇,岂不家破人亡。杀了窦尔敦倒是与咱关系不大,再说窦尔敦一死,那帮贼寇也就无主了,咱还怕什么?那李昆与何路通呢?”“甭提啦,这两个小子已成了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