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?“你是说白吉出卖了连环套?”“虽无确实把握,但根据各种迹象看来,可能性很大!“鲁庄道:“俺早就看着那小子不是玩意儿,有朝一日落入我手,定抽他的筋,扒他的皮”恕古道:“这便是慈悲生祸害,依着咱家,黄天霸二进连环套时就该把白吉那小子除掉,若不是窦寨主拦挡,哪有今日。”李恕古一提窦寨主,牛晓塘心中一征,本想隐忍不言,可窦夫人祁金凤却忍耐不住了,她强忍悲声,问道:“虎儿他奶奶和他爹怎么样了?”李恕古早就预料到金凤要问,本不想瞒她,但此时此地又不好直言,只好含糊其辞地说道:“伯母和二哥留在献县老家,一切安置就绪,详情到卧虎岭再说。”说罢扭过脸去,牛晓塘心里明白,皆因刚刚杀出重围,军心未稳,有意不提此事。可虎儿、豹儿却不管那一套,二人跳到李恕古跟前,拉着不放:“姑夫,我奶奶和爹爹安置在什么地方?为什么他们不同你一道来?他是怎么救的我奶奶,那日月骕骦马呢?”两个孩子一连串的问话,使这位久闯江湖的铮铮铁汉再也忍受不住了,他只觉得天旋地转,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,鲁庄、郭景及众位弟兄直盯盯地望着他,金风一旁大惊失色,“你……你倒是说呀,他们到底怎么样啦?。 ”李恕古含泪道:“伯母与二哥,他、他们英勇就义啦!”话音未落,但见祁金凤面色苍白,朱唇紧咬,一语不发,身子晃了两见,一头栽下马来,牛晓塘双目一翻,背过气去,鲁庄、郭景嘹啕痛哭,虎儿、豹儿又哭奶奶,又哭爹爹,一会儿又趴在金凤身上喊娘,全军上下无不放声犬哭,真是铁石心肠也要落泪。
恕古、席斋、大东等人已不知哭过多少次了,虽然心中难受,但救人要紧,他们忙为牛晓塘、祁金风捶背顺胸,少时二人悠悠气转,放声哭了一阵,众人纷纷相劝,才强打精神继续赶路。
经过两天两夜的艰苦奔波,众人来到卧虎岭下,郝天彪下山相迎。原来,郝天彪早已得报,知道连环套已经失守,只是不知伤亡情况,也不敢贸然下山,只好在山口相迎。众人来到山上,悲喜交加,忙命人安置酒饭,又把受伤弟兄扶至床上,并派兵严守关口。天彪、天龙得知天虎、天豹被黄天霸杀死,兄弟二人是抱头痛哭,决心要为弟兄报仇。众位首领及山寨弟兄为总辖寨主和死难将士穿白挂孝,祭魂三天。也就在这三天之内,牛晓塘的箭伤恶化了,半身青紫,黑血滴滴,双脚红肿,这乃是毒箭所致。牛晓塘自知不久于人世,故而把李恕古、窦大东、阎席斋、郝天彪、鲁庄、郭景、方笑为等人叫到跟前,嘱咐道:“列位弟兄。总辖寨主已离人世,我牛某也将去也,望弟兄不要悲悲切切。”李恕古道:“军师不要瞎想,我们一定好好为军师调治,大业未就,怎么能忍心离去。”牛晓塘道:“正因如此,才把弟兄们唤至床前,我牛晓塘本一介儒生,后为官府所迫,走上反清政之路,本拟辅佐窦寨主,共济大业,怎奈我才疏智浅,不能匡扶,致使窦泰主为人所激,中敌诡计,此吾之过也。不仅如此,某不识奸人,优柔寡断,迁就姑息,致使引狼入室,破我山寨,使义军失守,损失惨重,也吾之过也。”说到这里,他略微喘了儿口气,两颗晶莹的泪珠在眼窝里滚落出来。众位弟兄心里明白,牛晓塘所言不过是为了教育弟兄同心协力,要论责任并不能由他一人承担,窦寨主的轻敌愚孝与寨被破有直接关系。牛晓塘扫视了弟兄们一眼,又接着说道:“诸位弟兄不可悲观失望,欲生存必同力合作,寨主之去不可动摇,不过暂不能盲动,定要聚集志士仁人,待兵强马壮之后,方才与清兵抗衡;卧虎岭虽险,却不及连环套,且离京城又近,官兵决不会善罢甘休,故而不能久驻,可率部出关,据长白山侧或黑龙江北,那里草深林密,地广人稀,清廷鞭长莫及,即他有官兵进扰亦可与其周旋,然我不能与诸君共成大业,万望弟兄深明大义,一致反抗清延……“牛晓塘还要往下说,怎奈箭伤发作,疼痛难忍,军中医生死于征途,又无药解毒,众位弟兄只能眼巴巴地看着。在痛苦的挣扎中,牛晓塘又唤过虎儿、豹儿、侯杰三个孩子,艰难地说道:“听、听话,报、报仇,雪恨!”话落身亡,三个孩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