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当声明绿林,对你这个绿林的叛徒,杀兄逼嫂的贼子,我们是定杀不饶,你若敢来,我们就取尔狗头,不敢来,在你身边也有人索尔狗命!”计全看罢,眼珠子一眨巴说道:“大人不必动怒,依卑职之见这乃是激将法,他们是要你亲自临阵,好暗算于你,大人不必∽∽”未等计全把话说完,猛听得黄天霸一声断喝:“放屁!我亲自临阵,他们又能把我怎么样!我黄天霸走绿林,入官场,南征北战二十余年,还没遇到过对手,远的不说,就连那铁罗汉窦尔敦也没逃出我的手心,小小卧虎岭往哪儿摆,难道我怕他们不成!”黄天霸之所以大发雷霆,一来是官升脾气长,二来是近来遇到了一连串不顺心的事,三者是李铁口点给他的凶期还没过去,所以听什么都不顺耳,看什么都不顺眼,众将见计全碰了一鼻子灰,也都不敢作声,又见黄天霸向外一挥手,便都悄悄离去了。
黄天霸窝了计全,早有人报知了张桂兰,张桂兰是个细心人,她觉得这样会冷了弟兄们的心,所以当黄天霸回到后宅,好好训他一顿,黄天霸也自知理短,一来怕人说自己没容人之量,二来怕众将疏远他,落个孤家寡人,因此在其妻子张桂兰的撺掇下,筹办了一桌酒席,命亲兵把计全、何路通、樊洪请来,当众打个圆场儿,挽回一
众人到齐了,张桂兰首先笑道:“一杯水酒,不成敬意,好在都是自家弟兄,没说的,这是天霸的主意,一来给樊洪老弟压惊,二来给计大哥当众道歉,今日谁也不能留量,喝他个一醉方休!”樊洪本来是黄天霸的下人,怎么称呼老弟呢?这正是张桂兰与黄天霸的奸刁之处,他们知道樊洪是安和亲王荐来的人,要走安和亲王的大门,樊洪是个用得着的人物,黄天霸当面许过愿,拿下卧虎岭,至少给他个五品守备当。所以,众人也都高看一眼。
众人入座,黄天霸道:“计大哥,还生小弟的气吗?我这个脾气你是知道的,沾火就着,过后就忘,这都怪那丧门星白秀英,计大哥若原谅小弟,请干了这杯酒!”这是黄天霸有史以来头一次这么客气,计全不由一惊,当时连酒都忘了喝啦,黄天霸又道:“你若不喝,我可下跪啦!”计全慌了手脚,急忙举杯一饮而尽。何路通一旁插了言:“黄大哥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给计兄下不来台,今日当面道歉也就罢了。”樊洪借机圆场道:“好啦,好啦,话不说不知,木不钻不透,沙锅不打一辈子也不漏,自家弟兄,把话说开,一天的云彩散了,来来来,干杯!”众人也道:“干杯,干杯!”
黄天霸知道计全心里有话,便开口问道:“计兄,咱们可是多年的弟兄,有话不能憋在心里,如今大局已定,咱弟兄是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,今日在场的都是贴己弟兄,你看咱们身边是否有可疑之人?”计全这个人是个天生的狗腿子料。黄天霸当面几句好话,使他早把挨骂的事忘啦,只见他那只独眼转了两转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黄老弟今日若不提起此事,我计全就算憋在心里啦,依我之见咱们身边不但过去有可疑之人,今日也有可疑之人,有道是,无家贼引不来外鬼,这事不能不防!”黄天霸道:“可有根据?”计全道:“有,你想,我们攻打连环套时,久攻不下,后来老爷子托梦,咱二人商量,可竟然有人去连环套报信,若不是白吉相告,咱们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;这是远的,近日咱俩合计除掉白秀英的事,可她又怎么知道的,还有卧虎岭为什么在这个当口把殷猛放回来?这里面不能没文章。”黄天霸点头道:“那么可疑之人到底是谁呢”计全神秘地说道:“咱是哪儿说哪儿了,依我看是光长云彩不下雨的人!”黄天霸、张桂兰、何路通一时猜不透,樊洪两只小眼一眨巴,说道:“光长云彩不下雨那定是姓殷(阴)的字。”三人顿时恍然大悟,张桂兰道:“其妹殷赛花,妹夫贺人杰可是对咱一片忠心。”计全道:“这倒不假,不过话又说回来啦,刨树得刨根,当年其父殷龙可算是独霸一方的英雄,当初要不是黄老弟带领兵马逼得他走头无路,他能把女儿嫁给人杰吗?这事他们父子能不记恨?再说当年殷龙那老头子与窦尔敦交情甚厚,常有书信来往,这叫世交,如今他们擒住殷猛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