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不打,反倒把他放回来,难道这里面没文章?”黄天霸道:“言之有理,就凭他给李恕古传书送信这一点来看就有问题,抓他们恐怕引起一场厮杀,甭说:“此事万万不可打草惊蛇,不动手则已,动手就要来个迅雷不及掩耳。”樊洪一旁插言道:“但不知大人要死的还是要活的?”黄天霸道:“此话怎讲?”樊洪道:“要抓活的一时还没有妙策,要死的倒不必发愁。”黄天霸道:“你说这死的怎么要?”樊洪道:“这很简单,可备毒酒一桌,请他们前来赴宴,喝了毒酒岂不要他们一死”!张桂兰连连摇头:“不妥,不妥,一桌之酒,我们作陪,怎生分开,若用两壶岂不叫他们识破!”樊洪奸笑两声,说道:“这倒好办,小的在安和亲王那里带来一把九龙转心壶,壶外是九条龙,壶嘴正好是一条龙口,酒流出时,若是好酒,那龙眼就转动,若是毒酒,那龙眼便圆睁不动,斟酒时,向左转壶心就是好酒,向右转则是毒酒,昔日安和亲王常用这个办法来对付自己的仇人,可从来也未被人察觉过,这就叫做暗算无常死不知,不知此计可行。”黄天霸道:“好计,好计!”计全道:“好计倒是好计,倘若他们死在席面上,恐怕引起众人疑心。”樊洪道:“大人不必多虑,我们可用慢性毒酒,三日发作,五日必死,身上既不青紫,七窍也不出血,就是活神仙也看不出来,当年蔡京蔡太师,不就是给宋江、卢俊义用的这种慢毒酒吗!”众人齐称妙计。张桂兰道:“到时候你给当酒官,可千万别把壶转错了。”樊洪道:“你就放心吧,这事我没少干过。”
不言黄天霸暗中策划,须知窗外有耳。事情是这样:殷猛回到下处,兄弟三人相见,先是诉说阔别之情,之后,殷猛把在卧虎岭受到的优待,临行时李恕古的嘱托。以及路遇白秀英的情景说了一遍,殷强道:“卧虎岭英雄果然是义气待人。”殷勇道:“我看近日那黄天霸对咱弟兄有所防备,殷猛无恙而归,更增加了他们的疑心,计全在前厅又好似话里有话,今夜黄天霸设宴把计全、何路通、樊洪叫入内宅,看来其中必有文章。”殷猛道,“我们与贺人杰是至亲,他们同贺人杰情同骨肉,况妹妹又是为他们卖命而死,他们能做对不起我们的事吗”殷勇道:“不然,黄天霸鹰目而狼视,凡鹰目者皆凶而且狠,狼视则贪而残,要对他有利,他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,当年,他为了做官不惜杀死盟兄逼死盟嫂,远的不说,对女侠白秀英又是如此狠毒,对我们更没什么可怜惜的啦,况老父昔日与窦尔敦有过交往,能不引起他的疑心?”殷强道:“大哥言之有理,待小弟去内宅探它一探!”殷勇道:“需要小心。”殷强点头而去。
殷强蹿房越脊,来到黄天霸内宅,但见正房之内灯火通明,遂潜踪跃上正房后坡,一个夜叉探海把身子伏下去,用舌头舔破窗纸;使了个木匠单调线,往屋里一看,只见黄天霸、张桂兰、计全、何路通、樊洪等五人正在边吃边说,计全的怀疑,樊洪的定计,几个人的合谋,被殷强听了个一清二楚,不由大吃一惊,顿时出了一身冷汗,险些裁下房去,他略微定了定神儿,一个珍珠倒卷帘上了房顶,转身向住地走去,就在这时,突然身后闪出一条黑影,殷强不由心中一震,遂加快了脚步,可那条黑影紧追不放。欲知来者是谁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