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喝到哪里去我不知道,反正人要病了,应当是面色苍白,两目无神,说话无力,他们却不然,从昨夜三顿未食,不但面色红润,双目有神,连说话都是底气十足,哪有这样的病人!”何路通这番话不要紧,顿时引起了黄天霸的疑心,他紧盯着樊洪,那樊洪如坠五里雾中,冷汗唰一下子冒了出来,黄天霸怒道:“你可放上毒药!”樊洪叩头道:“小的早就把毒药放入酒中,家爷不信,壶中还有剩酒,可以拿来作证。”黄天霸道:“这就怪了,既然服了毒酒,他们为何不带病容?”计全独眼转了两转,说道:“这事得两说着,也许服了这种毒酒不带病容,到时暴死,也许走露了风声,他们暗中服了解药!”樊洪为了推脱自己的责任,忙附和道:“对对,这种药酒不带病容,为了弄个水落石出,小的愿追踪他们,看个究竟再作道理。”黄天霸道:“也只有如此了,速去速回,别误了我的大事!”樊洪应命而去,暂且不提。
单说殷勇兄弟三人为了及早离开蓟州,暗中给车夫又赠了些银子,车夫得了银子,喜上眉梢,一路快马加鞭,马不停蹄。
这天,他们乘车赶到天黑,找个乡村小店住下,要了些可口的饭菜,吃饱喝足之后,三人上床闲谈,殷猛道:“多亏兄长妙计,不然很难躲过这一难关。”殷勇道:“现在说这话为时尚早,黄天霸是个奸诈之人,他的话,我们不能轻信。”殷强道:“如今已出了蓟州城,还担心什么,黄天霸必认为咱们死在途中,决不会再找麻烦。”殷勇道:“话可不能那么说,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,常言说得好,害人之心不可有,之心不可无。”兄弟三人正在说话之间,忽听窗外有轻微的响动,殷勇对两个弟弟打了一下手势,说道:“夜已深了,我们早点安歇吧,明日还要赶路呢!”“对,睡觉!”说罢把灯吹灭,时辰不大便打起了鼾声,此时屋外的黑影把耳朵贴在了窗纸上,一把腰刀在手中闪着寒光,看样子是观察屋里的动静。就在这时,突然从房上跳下一人,照定黑影飞起一脚,一个饿虎扑食将黑影按倒在地,一抖手中绳索捆了起来,就势往屋里一推,扑通倒在了地上,点燃蜡烛,定睛看时,不是别人,正是黄霸的狗腿子樊洪,殷氏三兄弟不由大吃一惊。
捉人者是谁呀?非是别人,乃是夜里星殷勇。原来,殷勇听到屋外有动静,假装熄灯睡觉,然后轻轻地开了后窗,一个珍珠倒卷帘蹿上房去,捉拿窗外之人。
樊洪被五花大绑推到屋内,殷勇问道:“你来此何干?”樊洪这小子脑子来得快,假作镇静地说道:“三位少爷,休要误会,小的并无坏意,乃是奉总兵之命,前来探望三位少爷,看看病体如何,如需要时,还要小的护送三位到家呢。”殷猛骂道:“你这狗才,手持钢刀,深更半夜观我动静,分明是加害我们弟兄,今日说了实话还则罢了,如若不然,咱家要你狗头!”樊洪道:“少爷息怒,小的不敢瞎说,因急于赶路,刚到此店,为防备万一,小的才带来一把护身腰刀,决无伤害少爷之意,苍天可以作证。”殷强唰地抽出锅刀,在樊洪脖子上蹭了两蹭,厉声喝道:“你倒是说也不说!”“你……你叫我说什么呢?我确实是来探望三位少爷。”殷勇怒道:“叫你说什么,难道你当真不明白,我可以告诉你,你是怎样献出你的九龙转心壶?又怎样谋划用毒酒毒死我们弟兄?只要你和盘端出,留你一条狗命,口吐半个不字,定叫你碎尸万段!”樊洪听罢此言,早就走了真魂,心说:得,这回算把我打到狗肉柜子里去啦。只见他面如白纸,体若筛糠,跪倒在地,磕膝盖当脚走,跪爬在殷勇面前,连声求饶:“亲爹、亲爷,我的老祖宗,此事不关小人之事,都是那计全王八蛋的坏主意,是他存心要害三位爷爷,黄天霸也不是好东西,他怀疑你们与卧虎岭有勾当,才下此毒手,九龙转心壶是小人从安和亲生那里带来的,毒酒也是小人倒的,不过是小人奉命行事,小人罪该万死,家中尚有八旬老母,望乞爷爷饶小人一条狗命吧!”说罢又是一顿响头,直磕得头上冒血。殷强怒骂道:“你这狗才,竟敢谋害咱家,留你何用”言罢抡刀就砍,殷勇伸手拦道:“留他一条狗命!”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