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天霸要攻打卧虎岭,命计全把圣手白猿杨士超、粉面金刚胜杰及金陵二煞甘明、邓雨请来,商议良策。这几个人都吃过卧虎岭的苦头,谁也不敢作声,经计全一提示,这才打破了沉静的局面。
圣于白猿杨士超道:“计策有了,依我之见,卧虎岭上的山贼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沧州李麟、李麒和那伍氏三雄。据我所知,卧虎岭的寨主李恕古与那伍氏三雄并不相识,是通过沧州二李请来的,咱们若来它个调虎离山计,将他们调出,岂不如人去双臂,虎去四爪,一举攻之,焉能不破!”黄天霸道:“计倒是不错,可怎能把他们调出呢?”众人也道:“是呀,他们岂肯下山?”杨士超两只猴眼一眯缝,看了黄天霸一眼,说道:“黄总兵可知那伍氏三雄是何许人也?“黄某不知。”杨士超道:“恶虎村总还记得吧?”“那还忘得了。”“寨主濮天雕、武天虬手下有个管内务的小头目名叫祁忠是也不是?”黄天霸点头道:“是有这么个人,他在那里还跟过我两年呢,问他作甚?”杨士超道:“总兵有所不知,濮、武的二位夫人留下的两个孩子就托付给了祁忠夫妇,而后悬梁自尽的。祁忠夫妇连夜逃出恶虎村,隐姓埋名把两个孩子扶养成人,七岁那年他又把两个孩子送到长城脚下,拜飞来禅师为师学武功,经飞来禅师的多年指点,练就了一身超人的本事。祁忠为了逃避捉拿,取名姓伍名忠,濮天雕之子取名伍萱,武天虬的儿子取名伍芸,另外他们还有个师兄取名伍芳,这便是威震绿林的伍氏三雄。那伍忠现在盘龙山下居住,如若捉到伍忠,那伍氏三雄必然要设法救其义父,这样,卧虎岭便撤了咱们的劲敌。”黄天霸听后问道:“此事你是如何知晓的?”杨士超道:“实不相瞒,祁忠的妻子便是在下的一门表亲,若不是我的表亲已死,此事是万万不能披露的,今总兵待我等如此厚情,我不能不说了。”黄天霸怒道:“祁忠呀祁忠,气死我也,当年是听说她们留下了两个孽种,可始终没找到下落,后来公差紧急,顾他不暇,年深日久也就忘了,想不到他们窝藏在祁忠老儿那里,今日又成了咱家的劲敌,真乃气死我也,待明日咱家亲率大军,踏平卧虎岭,杀掉这两个杂种,以除心头之患!”黄天霸一气之下,说出了一番大话,计全在一旁劝道:“总兵息怒,倘若仓促攻山便真的把这伍氏三雄与李恕古之流逼到一块去了,就眼下实力而言,唯恐力不从心,持久劳师糜饷,得不偿失,不如依杨贤弟之言,派一支人马,到盘龙山下,将伍忠老儿捉来,给他定个暗中谋反之罪,其家人必然给伍氏三雄送信,伍氏三雄念养育之恩,必然离开卧虎岭,到那时我们再攻山不迟。”方才黄天霸不过是一时的气话,经计全这么一说,头脑便冷静了下来,立刻换了一副面孔,说道:“老兄言之有理,杨贤弟之策确是高明,如此说来,就烦士超、胜杰二位兄弟,带五百兵马,去盘龙山下,把那祁忠老儿抓来,不知二位尊意如何!”杨士超道:总兵大人吩咐,我等自当竭力报效,但为了防止伍氏三雄前来蓟州找麻烦,我们必须给他来个声东击西,化装而去,大人以为如何?”黄天霸道:“好,全凭贤弟安排。”说罢设宴为杨士超、胜杰送行,不在话下。
话说这日,盘龙山下,伍家庄这个小小的山村,从山外赶来了大队人马,三班衙役鸣锣开道,后面护卫着一顶轿子,轿子抬到村子正中停了飞来,轿帘子一打,从里面探出个知府顶戴的人头,说道:“传本府口谕,召见各家主事人!”话音刚落,执事衙役便吆喝起来:“哎,大伙听真?今有府台大人奉上谕前来体察民情,各家各户主事人速来叩见,凡有借故不到者,皆以抗上论处。”这一咋唬,地保顶不住劲啦,慌忙把村内花名册子抱来,遂一传点,顷刻之间伍家庄街头巷尾挤满了人群,当花名传至伍忠时,几个衙役都凑了过来,知府问地保道:“此人可是伍忠?”“回大人,此人正是伍忠。”那知府点了点头,又对伍忠道:“你家有几口人?”伍忠道:“回府台大人,举家三口,膝下有两个儿子,老大伍萱,老二伍芸,老伴去年已离人世。”知府道:“好,左右给我拿下!”几个衙役如狼似虎,一拥而上,五花大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