绑把伍忠绑了起来。伍忠怒道:“小民身犯何罪?”那知府当场宣谕百姓,他说伍忠是隐姓埋名的江洋大盗,今奉九门提督之命前来捉拿归案,并吩咐左右立即返回京都,听候发落。大轿奔西南而去,伍家庄的百姓只好怒而视之。
这帮人正是杨士超、胜杰所扮,他们为了迷惑百姓,假说奔北京,实则一出山口便拐弯奔了蓟州。
黄天霸闻报,速把杨士超、胜杰请入大厅,早把酒菜备好了,杨士超讲诉了捉拿伍忠的经过,黄天霸听罢哈哈大笑,说道:“二位贤弟果然足智多谋,一个隐藏多年的老贼,竟然手到擒来,待某家拿下卧虎岭之后,定为二位贤弟请功。”杨士超、胜杰连忙叩头称谢。祁忠被押入中军大帐,帐内早把阵势布置好了,抬头看时,见两旁兵丁荷枪持刀,迎面公案后高坐一人,头上红珊瑚顶子,翡翠翎管上插一根单眼花翎,项挂朝珠,身穿绣狮补服,胯下腰刀,往脸上看面皮微黄,颔下无须,鹰目狼视,眉里藏奸,看年纪也就是四十多岁,祁忠看罢心头一震,这人好面熟呀,在哪儿见过呢?祁忠正在寻思,就听那人问道:“祁忠,还认识当年你家四爷吗?”黄天霸这一说话,祁忠听出来啦,正是杀兄逼嫂的黄天霸,祁忠心想:此次捉拿于我,定事出有因,莫非说他还想算计濮,武的两个儿子?幸好这两个孩子都学了一身武艺,谅黄天霸不是他们的对手,我祁忠已完成了二位夫人的嘱托,死亦瞑目了。于是冷冷笑道:“怎么不认识,当年在恶虎村时你两镖打死了两个盟兄,可有此事?”黄天霸闻言大怒,道:“我问你,我那两个侄子哪儿去了!”祁忠笑道:“你问的是伍萱和伍芸吗?”“正是他俩!”祁忠道:“回四爷,看来还是老主情深,分别这么多年,你还惦记着我那俩犬子,告诉你吧,我这两个儿子都长大成人啦,“他们还学了一身武艺。”黄天霸怒道:“他俩是何人之子?”祁忠笑道:“四爷真会取笑,萱儿和芸儿自然是我的儿子啦!”“胡说,在恶虎村时你在我身边呆过二年,何曾见你有过儿子!彼时你已年近五旬,哪儿来的儿子!”祁忠道:“四爷明鉴,那一时老汉虽年近五旬,可我那糟糠却刚刚三十出头,六、七十得儿子的也不算罕见,何况我是五十的汉子。”祁忠一番话顶得黄天霸张口结舌,他本想发怒,可话还没问完,于是强压怒火道:你祁忠为何改姓姓伍?”祁忠道:“四爷,这你不能不知,当时恶虎村被烧,众家弟兄各奔他乡,那时我已年近五旬,耳聋眼花,手脚不灵,跟谁走谁都不要,我一想,刀尖子上的买卖也不是我老头子吃的,可又没有四爷您那套本事,于是决定洗手不干了,可又怕有人捉拿,故而改姓姓伍,一来记载我五十退出绿林,二来我又是五十得子,觉得这伍姓是个吉利字,才这么定下来的。”祁忠这番话早有准备,虽是编的,却是天衣无缝。黄天霸恼羞成怒,积怒成火,枳火成恨,积恨成仇,只见他双眉倒立,怒目圆睁,拍案喝道:“大胆狂徒,竟敢愚弄本官,看你是不打不招,来,与我掌嘴!”掌嘴是什么刑法?掌嘴就是抽嘴巴子。黄天霸话音刚落,几个兵卒一拥而上,照定祁忠的左右脸就是一顿猛打,直打得老汉满嘴流血,脸立刻肿了起来,几个牙也被打掉了。黄天霸冷笑一声道:“老狗才,你是说也不说!”老祁忠鼻青脸肿,哪里还说得了话,直痛得他是闭目喘息。黄天霸怒道:“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,吊起来重责四十”几个亲兵冲上前去把老汉倒剪双臂悬了起来,皮鞭醮着凉水,一鞭下去一道血印,两鞭下去两道血槽,直打得老汉皮开肉绽,鲜血淋淋,把头一沉,昏了过去,左右回报道:“罪犯已死!”黄天霸心下一惊,心说不好,老头子没有口供,倘若死在堂上,有犯大清律条,若被御史言官参奏一本,可是吃罪不起。于是急忙命人松绑,又用凉水浇头。老祁忠总算苏醒过来了,虽然觉得遍体疼痛,可心里却十分明白,暗想:我祁忠已年至七旬,还能活几年,不如当众骂他一顿,也好出出我埋在心里几十年的恶气。老人想到这里,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般不可抗拒的力量,他忘了浑身的疼痛,忘了面前站立的是心毒手黑的黄天霸,挺胸站起,手指着黄天霸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