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不想金娘女侠与窦寨主皆伤在黄天霸之手,我们这里得知之后,家家挂孝三天,有的还设了神位,为了报答金娘姑娘的恩情,我为她绣了像,设了香案,晨昏三叩首,早晚一炉香,祈祷她早早转回人世。”刘祥听罢老人一席话,立即叩拜道:“多谢大叔一片厚意,这虎儿便是窦寨主的长子。”老人忙把二人扶起,问道:“你们这是打算到哪儿去呀?”刘祥道:“我们奔往沧州。”胡得箭连连摇手:“去不得,去不得,你们还是赶快回卧虎岭吧。”刘祥不解其意,问道:“这是何故?”“你们有所不知,昨日夜间来了十几个骑马的人,住在了我这得箭小店,既不是过往商人,也不象做公的,装束不一,虽然他们口称互不相识,可凭我多年的经验,断定他们是一路来的,我见那帮人行迹蹊跷,便亲自送酒菜给他们,一个猴子模样的人问我,可曾有两个人住过此店,我说没见过,其中一个胖子斜了我一眼,我想这帮人绝非善良之辈,才留心他们讲说些什么。只听那个胖子说:“难道他们飞上天去不成,明日一早登程,谅他们也过不了天津卫。还听那瘦子提到了总兵二字,后来他们便不让我进屋,说些什么也就不知道了。次日天没亮他们便离开了此店,看来他们追赶的必是你们二人,依老朽之见你们还是回去的好。幸亏你们落在了他们的后面,既然他们扑空了,你们何不暂避一时,日后相机再去不迟。”刘祥听罢一惊心中暗想:倘若只我一人怎么都好办,如今带着愣手愣脚的虎儿却行走不便了,倘若虎儿有个一差二错不但对不起窦家老少,对不起玉妹,更对不起死去的老岳父。
刘祥正在琢磨,虎儿一旁说话了:“怕什么!俺爹在世时走南闯北,杀官夺印,大闹河间府,火烧望月楼,单骑闯县衙,怕过谁?顶多不就是个死吗!要怕你就回去,反正俺是走定啦,俺非见到姐姐不可!”刘祥深知自己肩上的担子,生怕有个不测,后悔莫及,就劝虎儿道:“胡大叔言之有理,也是为了咱好,好兄弟听话,咱先回去,躲过这个风头再回来如何?“虎儿一拨楞脑袋道:“俺就是不回去,死也不回去!”胡得箭一见这孩子认准了不回去,一拍脑门道:“既然这位小哥哥不愿回去,眼下只有两个办法,一是你们在我这儿住几天,听听外面风声,一是绕道而行,过了天津卫到唐官屯上船,这样可以避开险要去处,或许能把他们甩掉。”刘祥思索片刻,知道住下是不行的,只有采取绕道而行的办法,于是又和虎儿商量了一下,虎儿笑道:“只要走就行,你绕到天边我也跟着!”事情就这样定了。当下胡掌柜又给他们置办了些酒菜,虎儿是猛吃猛喝,次日晨才离开胡家小店。
再说何路通、杨士超带领几个亲信,一连追了两天,连刘祥他们的影子也没看见,何路通有些纳闷,对杨士超道:“莫非白吉的信儿不准?凭我们这个脚程,不能追不上他们!”杨士超通:“我也纳闷,他们决走不了这么快,我想不是追错了路,就是我们追过了头,再这样瞎追反而会放过他们,不如把人分为三路,各搜一条道,然后到天津老河口聚会,不见不散,无论在哪条道上,发现他们切不要打草惊蛇,让他们溜到天津之后再动手捉拿,你看如何?“何路通一拍大腿道:“好生意,就这么定啦,谅那俩小子也逃不出咱们的手心”说罢将掌柜的叫来,问明路程,向天津的方向追去。欲知刘祥与虎儿的安危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