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上次登山的地方,抬头看时,可了不得啦,不但山路已改,而且峭壁之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。黄天霸道:“此处能否上山?”杨士超连连摇头:“不可,不可,看来贼寇已有防备,只好另寻别处了。”众人依言,一连转了几个地方才找到一个僻静之处,杨士超查看了一下山势,说道:“就从这儿上吧!”黄天霸道:“千万要小心。”“不妨,据我多年爬山之经验,此处山势陡峭,岩石裸露,必是贼人防守松懈之处,我先爬上去,如有不测,以投石块为号,你们可另选他处,休要管我。”说罢从身后皮囊中取出七颗小铁镢,将皮套套在脚上,施展祖传爬山绝艺,沿石缝一步步攀缘而上,七颗铁镢上下倒动,如壁虎一般,紧紧贴在石壁上,这一手是从他曾祖父登山豹子杨小石那里传下来的,无论多陡的山峰都能爬得上去。闲言少叙,工夫不大,杨士超很快地攀上了山顶,还真让他猜对了,这里的确防守不严,山顶上静悄悄的,杨士超四下打探了一下并无异常,随将腰中攀山绳唰啦啦扔下山去,上头系在了一棵古松上。等在山下的黄天霸,见此情景心中大喜,遂命人依次而上,工夫不大,五个人都攀上山峰,举目望时,远处灯光点点,近处山风呼呼,不由神情有些紧张。黄天霸问道:“我们到哪儿去找白吉?”甘明道: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,先奔灯火明亮处,那里便是总寨,探个虚实再作定夺。”黄天霸依言,五人高抬腿轻落脚,沿着崎岖的山路向前够奔,大约走了三里之遥,来到了一座高墙之下,杨士超纵身跃上墙去,复又腾身落下,说道:“这就是大寨,由此向西不远就是聚义厅,由此向北不远就是石牢,我与胜杰就被关在那里。”黄天霸道:“关键是找到白吉住处,需抓个舌头方好。”几个人正在小声议论,突然不远处闪出两盏灯笼,黄天霸打个手势,速让人隐蔽起来。
原来,这两盏灯笼是两个巡夜的寨兵,他们手中提锣,肋下跨刀。书中暗表,自杨士超、殷勇、白秀英三次探山后,李恕古便对山寨加强了巡查,尤其是夜间,每隔三百步便设两个小哨。可巧今夜正该白吉值班,他哪里有心思护山,天一交三更他便回屋喝酒去了,巡夜小哨为此牢骚满腹。这两个巡夜的寨兵边走边说,其中一个胖子道:“白寨主只顾喝酒,让咱们熬这种干巴眼,几个月来屁事没有,李寨主也太较真啦!”瘦子道:“话可不能这么说,山寨上两千多人的性命,不守严点还行,谁知道黄天霸老儿哪会儿攻山,那年你在卧虎岭,我在连环套,连环套被破时就是从后寨攻入的,一个铁打的山寨一夜之间就化为火海啦,若不是李寨主带人赶到,我们早就没命啦,还是当心点好!”二人说着,来到了黄天霸地们跟前,黄天霸一摆手,杨士超和胜杰一跃而起,就势一扑将二哨兵按于地上,黄天霸手拿钢刀,在瘦子脖颈上蹭了两下,低声喝道:“不许嚷,哼一声要你狗命!“瘦子惊慌问道:“你,你们是什么人?”“老爷乃是漕标总兵黄天霸是也,快快说出白吉所住何处!瘦子情知不好,将身子一挣刚要喊叫,“有”字还没出口,一刃被黄天霸结果了性命。接着又把钢刀放在了胖子的脖子上,“快说白吉住在哪里,否则和地一样”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