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唉,黄老弟不必过于伤心,有道是生死由命,富贵在天,人死不能复生,何必折磨自己,今年正月如果我们碰不上李铁口,为你我弟兄驱凶化吉,恐怕我们也早就命染黄泉了。何贤弟不信这一套,结果命丧激流,这便是命该如此。”杨士超也道:“对,对,按何兄之水上功夫,可谓天下无敌,可他偏偏碰上了散手,难道这不是该着的吗?我杨士超被困县衙,若不是胡县令理事精细,也早就死在乱棍之下了!我等之不幸皆是卧虎岭贼寇所致,将仇恨集中在卧虎岭上才是上策!”杨士超的话里掺了水分,他把在静海县城挨揍的事瞒下了,这便是两千两银子的作用。黄天霸见众人都这么说,也就信实了,于是拍案叫道:“不拿下卧虎岭,誓不为人!”众人也道:“拿下卧虎岭,为死难将士报仇雪恨!”
话说这天,黄天霸集众将于帐内,具体商谈破山之策,黄天霸道:“破卧虎岭我意已定,越快越好,只是缺少良策,诸位有何高见,望直言勿隐。”计全道:“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,如今我们有白吉卧底,不怕捞不到实情,我们可命他探清山道,查明消息,绘成详图,以便我们出其不意一举破山!”杨士超道:“我可不是长贼人威风,那帮强人都是惯匪,十分凶悍,倘若我们强攻,必死伤惨重,不如给他来个故伎重演,水中投毒,不要说全毒死,就是死上一半也省了我们好多力气!”黄天霸摇头道:“不妥,不妥,上次在连环套投毒,不但没有毒死山贼,反倒毒死了自己很多弟兄,咱不能做这种赔本的买卖。”计全道:“话虽如此,不过士超之言确也有些道理,那时我们与贼人同吃一河之水,结果上当吃亏,如今我们用的不是一个水源,只要能给他们把毒下上,不要说三天发作,就是十三天发作也为时不晚,不妨我们可以暗中把毒药交与白吉,让他承担此任岂不更好!”黄天霸道:“计倒是不错,只是对那白吉还没把握,他的信息是否可靠,就其所报刘祥窦虎儿回沧一事,他只报了两人,可为什么半路上又冒出一个精通水性且武艺高强的人来?”未等计全开口,杨士超接过了话茬:“小侄也有同感,为什么我们一路未找到他们踪影?为什么我们到了静海他们也赶到了?为什么何大人在水中惨遭暗算,依我看来,卧虎岭贼人是安排弯弓擒猛虎,设下香饵钓金鳌,目的不是暗算何路通而是妄图加害我们的黄总兵。”黄天霸听到这里不由毛骨悚然,他心中暗想:白秀英是我的克星,如今她走了,又来了个姓白的,白吉既然能够出卖窦尔敦,难道就不会出卖我黄天霸吗?不行,此人靠不住,我得想法除掉他,可他转念一思,不妥,目前卧虎岭未破,正在用人之际,白吉毕竟尝到了我的甜头,说不定能给我卖些力气。想到此处,微微笑道:“士超不可多心,何贤弟死因不明,不可妄测,待攻破卧虎岭便知分晓。”计全道:“为了防备万一,我想来个夜探卧虎岭,一来可督促白吉加紧行动,二来可亲自探明山路,以便日后攻山,此次探山,我去为宜,因为那白吉是我叫来的,便于联系,另外士超、甘明、闵贵祥可同行前往,不知总镇意下如何?”黄天霸沉思不语,心说:你计全耍什么花招,白吉是你请来的不错,谁知你们暗中有什么定夺,我不能不防,想到这里,故作关心地说道:“老兄想得不错,只是你年岁太大了,卧虎岭又十分险恶,倘若有个三长两短,叫我何存于世,何贤弟不幸归天,我再也不能没有老兄了,还是你留下镇守营寨,由我亲自探上一探!”这正是黄天霸的奸诈之处,计全没想到黄天霸会来这一手,于是郑重说道:“总镇乃三军之首,众将统帅,举足轻重,这探山是个险事,还是请总镇三思。”黄天霸哈哈笑道:“正因为是险事,我才要亲自前去,老兄不必多言,吾意已定,你就留下来守营吧!”计全不敢违命,不过他已猜出了黄天霸的心思,心说:看来我这官运到此也就到顶了,破了卧虎岭我解甲归田也就是了,幸好在静海捞了两千银子。
是日,天已定更,甘明、胜杰、杨士超、闵贵祥、黄天霸一行五人,身着夜行衣,乘着夜色出了蓟州城,他们施展夜行术、陆地飞行法,时辰不大便来到了卧虎岭下,杨士超率先来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