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黄天霸闻言大怒,脸色由白变红,由红变紫,上牙咬着下牙说道:“斗胆山贼,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强横,来人,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!”话音刚落,四个如狼似虎的兵卒一拥而上,把赵琪绑在柱子上,就要撬嘴割舌。正在此时,两个兵卒搀着计全来到帐内,见此情景连连摆手。黄天霸道:“计大哥不在后帐调养,来此作甚?”计全忍受着浑身的疼痛,把黄天霸叫到一边,说道:“这赵琪可杀不得,动不得。”“何出此言?”“总镇明鉴,这赵琪从金顶山到连环套又到卧虎岭,是个踩盘子的老行家,对山上的虚实、兵卒的武功、贼首的底细皆了如指掌,我们要破卧虎岭,只要他肯吐真情,那便是不可多得的活地图,比白吉要胜强百倍,你处他一死,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儿,他死了倒容易,我们再想捞点情报可就难了。”经计全这一说,黄天霸如梦方醒,连连点头道:“兄长之言不差,我险些把他的瓢摘了,看来还真杀不得。”随吩咐兵卒把赵琪放了下来,押入死囚牢内,暂且不提。
且说伍氏三雄在孙家营子救出老父,转眼过了两个月,眼看着老人身体康复,不胜喜悦。这日,兄弟三人坐在一起闲谈,伍芳道:“李麒兄长回沧州探家时日不短了,尚无回音,黄天霸攻打卧虎岭也不知情况如何,眼下老父康复,我们何不返回卧虎岭,也好助李兄一臂之力,不知弟兄意下如何?”伍芸道:“哥哥言之有理,当初是李麟兄把我们请上山去的,如今不去过问与情理不通。”伍萱道:“好,把老父请出来说一声岂不更好!”当下把老人扶出,说出了兄弟三人的心意。老人听罢,长叹一声道:“孩子们,是时候啦,至今你们的杀父之仇还未报,大概你们还不知自己的身世吧?”接着祁忠便把伍芳、伍萱、伍芸的生身父母是谁,当年黄天霸怎样杀害他们,怎祥托孤于他,他怎样带着两个孩子连夜逃跑,以后怎样隐埋名寄居伍家庄,又怎样把他们送入清静寺飞来禅师那里,黄天霸怎样四处捉拿之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,直说得三个孩子泣不成声。最后老人又道:“男儿有泪不轻掸,你们应除掉黄天霸,以报父母之仇,雪绿林兄弟之恨!”三人齐声道:“不报此仇,暂不为人!”老人道:“好,只要你们除掉这个贼子,我纵然一死也就再无牵挂了,你们只管去吧,不要以我为念,不过黄天霸心毒手辣,诡计多端,千万小心在意。”伍芳、伍芸点头应诺,伍萱厉声叫道:“我抓住黄天霸老儿,定要抽他筋,扒他皮,剖心挖眼,叫他碎尸万段!”伍忠老人道:“萱儿不要去了!”伍萱暴跳如雷,嚷道:“为什么不叫我去?”老人道:“黄天霸久闯江湖,识多见广,狡诈异常,而且他手下之人也都阴险无比,似你这等莽撞,只怕是仇报不了反而把命搭上。”伍萱叩头道:“爹爹,我不莽撞也就是了。”老人仍然摇头不允,伍萱又给两个弟兄拱手求情,伍芳这时才对老人说道:“爹爹尽管放心,伍萱出门后一切包在孩儿身上,如他在外胡来,我立即将他送回”老人道:“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去吧,不过送回来后,三年不准你出门!”伍萱道:“爹爹放心,我若不听话,回来打断我的腿还不行吗!”老人道:“好,那你哥仨就去吧,一定要和卧虎岭的英雄们拼力除掉黄天霸这个贼子!”三人拜别老人,要去报那血海深仇,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