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大人干系非浅,望大人明察。”
“依老兄之见呢?”“标下以为,莫如派一大员,手持大人令箭,前去天津分水娘娘宫前,查看有无何贤弟尸体,再去静海县城找那胡知县,问其杨贤弟下落,那时再做定夺不迟。”黄天霸闻言,沉思片刻道:“既然如此,烦老兄辛苦一趟如何?”计全道:“大人有命,卑职不辞劳苦,只是一人太单,有事不好计较,再派一人同行方好。”黄天霸微微点头,并把目光扫了甘明、胜杰、闵贵祥一眼,意思是让他们自告奋勇。可这三人谁也不吱声,各想各的心思。闵贵祥本是负气而来不想做官,因此不愿多出头。甘明虽然是为求官而来,但眼下也有些心灰意冷,邓飞、邓雨做了异乡孤魂,倘若自己只求做官不思为弟兄报仇、唯恐遭人耻笑,因此也不愿多管闲事。胜杰倒是十分关心杨士超的吉凶,只是感到自己功夫不深,不是卧虎岭的对手,何路通的能为比自己要高,可仍然死于贼人之手,我若去了岂不也是白白送命,想到这里也是沉吟不语。
黄天霸等待多时,见无人答话,顿时怒形于色,正要发火,忽然背后闪出一人,应道:“老爷不必着急,小的愿与计爷一同前往,不知老爷意下如何?”黄天霸抬头望去,却是心腹樊洪,顿时怒气全消,欣然道:“好,你去正合吾意,待攻破卧虎岭之后,大大升赏于你,黄某绝不把肥肉去喂那些无用之狗!”樊洪笑道:“谢大人恩典,小的万死不辞。”黄天霸这句话使樊洪听着好听,别人可有些受不了。闵贵祥新来乍到没有多想,甘明在一旁可有些吃不消了,心说:我九头狮甘明走南闯北二十余载,还没人骂我是无用之狗,倘若被金陵兄长闻知,定然不饶。我岂能吞下这口窝囊气!想到此处,马上就要反目,但他冷静一想不行,两个兄弟的仇还没报,罢罢罢,暂且忍下去,待卧虎岭一破,立即回乡。
计全也觉得不是滋味,心说:合着在你黄天霸手下共事的人都是狗呀?计全虽然不承认自己是狗,可实际上却是狗性十足,他知道黄天霸的脾气,吃顺不吃呛,就愿让别人戴高帽,只要马屁拍舒坦了什么事都好办,于是开口笑道:“樊总管与我同去是再好也不过了,为了早日弄清何贤弟与杨士超的下落,我想快点登程,不知大人还有什么嘱咐。”黄天霸笑道:“还是老兄办事爽快,外出之事一切由你做主!”计全点头应诺,正欲起身,忽然中军进帐禀报,说是静海县差官特来求见。黄天霸闻听又惊又喜,急忙吩咐中军传人入帐,并告诉计全先不要走,听听来人说些什么再作定夺。
工夫不大,来人入帐,但见此人身穿八品补服,不用说必是县丞。礼毕之后,黄天霸问道:“你来此有何公干?”那人道:“奉县太爷之命特送公文到此。”说罢从怀中取出公文,双手过顶举了过去,早有中军接将过去,呈在书案之上,黄天霸展开一看,见上面写道:“敝县捕得一人,名叫杨士超,自称在总兵大人标下当差,但地方和船户皆指控其是拦河劫船的盗贼,双方各执一词,卑职难以确认,故将其暂时收监,特派县丞赴总兵大人帐下,请示有无此人曾否派该员赴静海公干,乞大人示下…… ”黄天霸得知杨士超被押,心中强忍怒火道:“你们对那杨士超可曾用刑?那顺河而下的人可有下落?”那县丞吓坏了,心说看来杨士超与那何路通定是总兵帐下的人啦,如若实说,大人必然动怒,于是眼珠一转道:“那杨士超受刑与否,因卑职出城做公不曾相知,至于那顺河而下的人,县太爷已派人沿河查找,结果如何,卑职尚不清楚,望大人见谅。”黄天霸听罢大怒:“嘟!大胆狗官,身为县丞却一问三不知,分明是蒙蔽本镇,左右,与我拉了出去!”众兵卒一拥而上,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