霸以下,她见黄天霸如此凶恶,单腿点地,腾身而起,忽地跳到了黄天霸的身后,抬右腿,一个倒踢紫金冠,不偏不歪正踢在黄天霸的手腕上,呛啷一声,匕首飞出插在案几之上。这一脚也是踢重了点,疼得黄天霸直甩腕子,开口骂道:“好你个无耻贱人,黄天霸今日绝不留你,休走,看拳!”说着一个冲天炮直捣张桂兰心窝。张桂兰一面招架,一面问道:“我张桂兰有何过错,你竟下此毒手!”黄天霸两眼冒火,“呸!狗贱人,你还有脸问我,你自己做得事岂能不知!”“我做什么有伤风化之事?不许你恶语伤人!”二人嘴里说着,手上可没闲着,拳来脚去,工夫不大便战了二三十个回合,黄天霸的功夫是他的老子黄三太所授,张桂兰的武艺是其父凤凰张七所传,而黄三太和张七的功夫都来自胜英之手,这就是功出一门,原本一家,彼此的招式尽皆知晓,故而谁也不怕谁,谁也难赢谁,这一来屋里可就热闹啦,桌椅板凳,壶碗盘碟,稀里哗啦,叮当乱响,二人打得难分难解,这样可把个丫头吓坏啦,抹头向外跑去。
张桂兰已看出黄天霸使的都是致命招数,倘若被他削上,不死也得重伤,她一边招架一边思索对策,只见黄天霸一招毒似一招,一招狠似一招,一个二龙戏珠直探张桂兰双目,只要点上必然是双目失明,张桂兰急啦,身形向旁一闪,使了个雄鹰猎兔的招式,双手齐出,抓住了黄天霸的腕子,猛然一拧,来了个十字背花,黄天霸反背回身,想用老鹰扑食的招式致对方于死地,哪知张桂兰早有防备,一个海底捞月把黄天霸的双臂往上一掀,这一招可把黄天霸疼坏啦,他破口骂道:“狗贱人,有本事杀死我算啦!”张桂兰愤然问道:“我问你,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!”“呸!无耻贱人,休装糊涂,当初你夜入施大人公馆,盗去金牌,指名要我去取,这说明你在家做闺女时就勾引汉子,在八蜡庙水龙窝拿费德功时,你又自作多情打入匪巢,这还罢了,为什么要和那费德功打情骂俏,搂搂抱抱,我问你,在一个野汉子面前哪来的那么多淫词浪调!迫于施大人的恩威,这顶绿帽子我一直戴了这么多年,事还未了,你又与计全钻了一条连裆裤。为了顾全我这提督的脸面,我几次打算除掉计全,你总是横加阻拦,如你二人没有什么私情,何必三番五次地袒护他?我等攻打卧虎岭时,你与那计全留在蓟州,谁知你们干了些什么勾当!今日把话挑明,只要我黄天霸有三寸气在,就绝不与你这狗贱人罢休!”黄天霸越说越有气,直气得火冒三丈,钢牙紧咬。张桂兰见黄天霸说出了绝情话语,心中十分恼怒,张口骂道:“呸!你这忘恩负义的狗才,当初老娘化妆农妇应酬费德功还不是施不全的主意,你也不是不知道,怕落闲话我才叫贺人杰随身作证,老娘忍辱负重还不是为了让你黄天霸立功露脸?如今你功也立了,脸也露啦,官也做了,名也有了,知恩不报,倒打一耙,弄得我猪戒照镜子∽∽里外不是人,好罢,今日既然你说出了绝情的话,算老娘瞎眼,白跟了你这么多年,我就死在你手里!”说罢使劲向外一搡。本来,黄天霸正被张桂兰抓着双腕,痛得已经够呛了,加之张桂兰用力一推,也是推得劲大了一点,黄天霸猛然向前蹿了数步,头一歪正磕在茶几上,顿时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,此时,黄天霸怒火中烧,也顾不得疼痛,伸手从墙上摘下了那把鱼鳞紫金刀,钢刀出鞘,寒光闪闪,一个力劈华山直奔张桂兰劈去,张桂兰此时也豁出去啦,闪身躲过,顺手将柳叶刀抽出。二人刀对刀战在了一起,因为黄天霸决心要死的,所以招招狠毒,式式凶恶,他把他爹黄三太教给的绝招都使出来啦,眼看着张桂兰的头顶就要血光迸现,忽然一条黑影轻似飞燕,快似闪电,一下蹿至黄天霸面前,伸手抄住了黄天霸的腕子,高声叫道:“且住!”黄天霸、张桂兰定睛看时,不是别人,正是自己的儿子黄九龄。
黄九龄从何而来呢?原来,他正在后院练武,猛然丫头从内宅跑来,说道:“小少爷,大事不好,老爷和太太打起来啦!”黄九龄闻言大惊,这才跑来相助。黄九龄托住了黄天霸的腕子,把钢刀夺过来,跪在地下,说道:“爹爹有话慢讲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