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节奏。
他没有回头。
只是缓缓从怀中取出半块冷硬的馍,轻轻放在坟前新土上,低声道:“我记着呢。”
与此同时,张无忌夜巡至断心石。
此石位于炊堂北隅,相传为当年笑掌柜与元将决裂之地,石裂如心,久不愈合。
三年来,每逢风雨,石中似有哀嚎传出,百姓皆避之如疫。
今夜,石面微热。
他脱鞋赤足,掌心血痕轻贴石纹——那是早年练九阳神功留下的印记,可通百脉感应。
刹那间,无数杂念并未涌入,也无怨怒悲鸣,唯有一丝极淡的依恋缠绕指间,柔软如初春柳絮,像是一个孩童攥住母亲衣角,不肯松手。
他闭目良久,终未言一语,转身回灶。
取一口深锅,注清水,投小米,再放入一片晒干的槐叶——正是哭墙妪生前最爱的搭配。
火起时,灶膛噼啪作响,他望着跃动的火焰,低声说:“你说你不识字,可你记得每个人的口味。”
锅开一刻,远处断心石面水汽凝珠,缓缓滑落,像一次无声的点头。
而在东岭高架之下,阿牛仰头望着悬于风雪中的铜铃,手中仍握着那根“七”字草绳。
他张了张嘴,似想哼完那第七句谣曲,却又咽下。
风卷残雪,扑打铃身,却无人敲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