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往往是更狠的反扑。
夜深,万籁俱寂。
林晚儿独自蹲在残灶前,手中磨石缓缓推过新铸锅底。
铜炉初成,她亲手刻下交错纹路——不是装饰,而是导火槽与气流孔的暗构。
火星若起,可循此蔓延全灶,快如蛇行。
阿青悄然走近,递上一张墨迹未干的图卷:“十一村愿设同心灶,妇人轮值,孩童传讯,已绘成网。”
林晚儿接过,目光扫过那些名字,忽问:“你还记得那晚士兵闻到桑香时说的话吗?”
阿青点头:“他说,像他阿姐出嫁那年。”
林晚儿笑了,极轻的一笑。
她从怀中取出一小截焦木——正是当日灶膛余烬,藏了整整三日。
她将其嵌入锅底一道隐蔽凹槽,合拢金属盖板,低语如誓:“这火,不能只靠一个人点。”
风掠过空旷废墟,吹动半挂残幡。
镜头拉远,残灶深处,冷灰之下,一点微弱火星仍在明灭,仿佛沉睡的心跳,在等待某一双手,某一缕风,某一口呼吸——将它重新唤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