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夫妻二人依旧一前一后走过游廊穿过竹林,来到仰梅院。
单仰梅院有四进三堂九间房,最前的花厅里魏芙宜的贴身丫鬟夏杏和秋红正在剪梅插瓶,瞥见宗主和宗妇立刻奔过来请安。
魏芙宜挥了挥手,目光示意她们快去把女儿抱来,随后跟着沈徵彦进了含芳堂。
到了含芳堂,魏芙宜才从那一声“清窈”的烦闷中自我疏解。
不知者不怪,她没有理由把魏家和魏窈的胡作非为迁怨到不知情的夫君身上,她能有今日富贵逼人的生活还有可爱的女儿,说到底还得感谢嫡姐。
在魏家,她只是个边缘人,她父亲被削爵前是国公,年节宫里的赏赐可谓车载斗量,谁敢想,魏府的丫鬟们都能领到,却轮不到她和娘亲的那间小院。
调整好情绪后,魏芙宜绕到沈徵彦身前,主动为他脱下御寒的貔毛大氅,再吩咐在这里候着的春兰将地龙烧得再旺一些。
叠衣时她注意大氅下摆一处被剑划破的裂口。
用指尖轻轻触摸皮毛锋利的边缘后,她将剑痕叠在最里侧,摆在斗柜上。
再回身时,总觉沈徵彦哪里不太对,她说不出来,因为太困了。
在祠堂呆了十整日,她没任何机会睡踏实。如今回到自己的院子,周遭都是她心爱的物件陈列,家的亲近让她控制不住地泛起困意,但不行,她的确有事相求。
这一路走来她虽跟在沈徵彦身后,但见他时不时驻足赏景,猜出他对她应是满意的,趁这个时间谈条件最合适。
也不知道夏杏她们怎么还没把女儿抱过来,魏芙宜睇给仰梅院最机灵的春兰一眼,示意她再去催,而她本人用丫鬟们采回来的梅顶雪水为已经坐下的沈徵彦亲手泡茶。
“爹爹~”堂外一声甜甜的呼唤吹散在场所有人的疲惫,既有魏芙宜的,又有沈徵彦的。
夫妻二人不由自主将视线落在奔到门口的女儿沈荔安身上。
小姑娘发量不多,只在头顶抓一个圆髻,但她能戴的首饰都是御赐之物。
今日用的这组葫芦样式的金花钿,与短袄短裙绣的缠枝纹样相映成趣。
扎不起来的散发垂在额头,遮住饱满的脑门,一对如荔枝仁般乌黑的大眼睛不错神盯着她的爹爹看。
魏芙宜顺着女儿的目光看向沈徵彦,眸中含笑,更多是在观察。
往日里沈徵彦会让女儿自己翻过高高的门槛到他面前端正行礼,但今日,他竟是主动走到门前把女儿抱起。
“爹爹!”荔安很久没有被父亲抱了,抬起肉手捏了两下父亲高耸的鼻梁后,照着沈徵彦俊美的面颊亲了一口。
沈徵彦第一次被女儿偷袭,惯常冰冷的眸光怔忪一瞬,落在魏芙宜身上。
“荔安,把你新学的诗背给爹爹。”魏芙宜笑着走到沈徵彦面前,握住女儿的小手。
话虽是与女儿讲,她那一双桃花眸始终直视沈徵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