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这样的沈徵彦她完全不能惹,他曾在宫宴被先帝多劝两杯酒,那日发生什么,她不想经历第二遍。
“把绸缎弃了,过来。”
恐怖的尾音在含芳堂回荡,直叫魏芙宜心底一颤。
“过来。”沈徵彦的语气没给魏芙宜留斡旋余地。
她长叹一口气,解开裹在胸前的绸锦,与沈徵彦赤裎相对。
沈徵彦拍了拍他的腿。
“趴下。”
……
翌日,魏芙宜不知道自己睡到几时,醒来后她抬起酸胀的手腕撩开帷幔想唤个丫鬟问问,竟发现沈徵彦没走,在窗前刻印章。
成婚第三年起,每年他会送她一个亲手执刀刻的玉印,挑的都是最好的玉料。
可惜刻的都是“清窈”。
魏芙宜无力躺回拔步床,却还是没忍住,侧首欣赏沈徵彦刻印时的专注模样。
大缙重文轻武,像沈徵彦这种如圭如璋又出身门阀的俊才举国难寻第二位,在魏府她曾听见嫡姐与手帕交高声炫耀未婚夫婿多么多么好,旁人再羡慕嫉妒也只剩附和的份。
所以嫡姐缘何弃掉沈徵彦,与庶族落榜书生私奔呢?
这个问题魏芙宜五年不得其解,平时也很少想,只有被沈徵彦折腾狠了,她才会思考自己到底嫁没嫁对人。
这般想着,注意力不自觉转到沈徵彦鞋边竹筐,那里放着任巧意的三轴画卷,看方向他没动。
任巧意的事情,她不准备主动过问沈徵彦,按进度他昨夜该去折桂院……不对,他明明说不在沈府过夜,怎突然回来了?
魏芙宜坐起想问问沈徵彦,腰嘎嗒一声把她所有的情绪都折没了。
沈徵彦听到动静抬头看妻。
乌发贴着玲珑的曲线垂到臀下,衬得她肌肤更加雪白,一双眼眸噙着水汽,向他传递不满。
沈徵彦敛回精神继续刻章,一如过往和妻子讲道理:“还有两天,你克制点。”
什么叫“还有两天”!魏芙宜闻言荒唐一笑,这就是让她最无语的,沈徵彦只要喝酒,第二天能做到什么都不记得。
反教训起她来了!
“屋里有地龙也不能养成赤着身子睡觉的习惯,若是夜半刮风下雪气温骤降过病怎么办。”
沈徵彦不知妻子在怨什么,昨夜谢承邀他喝酒,暗示他想在沈府姑娘里亲选一个当皇后,被他拒绝了。
他见谢承无要事相谈便告辞回府休息,醒来后发现妻子横袒玉体紧紧缠住他取暖,唯有担忧。
魏芙宜气不打一处来,准备先穿衣服再和沈徵彦好好论此事,堂外忽传小叔子求见。
她急急把衣带系好加件褙子,将乌发利索挽起,随沈徵彦步到卧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