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!”荔安摇头晃脑否认,“是爹爹!”
魏芙宜猛地抬眸与沈徵彦对视,黛眉紧蹙,“珩埔,你瞒我喂她了?”
沈徵彦用手指背蹭蹭女儿的胖脸,语气难得温润,
“前几日下值早,我回来时你还在午憩,买回来的酥糖枣糕全让荔安吃了。”
荔安纠正,“爹爹不可以说谎,我给爹爹分了一半。”
魏芙宜倒吸口气,“还有这事!你们俩居然背着我吃独食!”
“对不起。”荔安摸了摸自己鼓鼓的小肚腩,朝着魏芙宜抱歉一笑,“荔安想给娘亲留的,但是太好吃了。”
“好了走吧。”沈徵彦把荔安抱回来递给王妈妈,捏了捏魏芙宜的肩膀要她与他速去宗祠忙正事要紧。
“哼。”
这次夫妻二人在沈府的庭院里一前一后行走时,魏芙宜不追着沈徵彦的步伐了。她走得慢悠悠的,直到沈徵彦听不到妻子的脚步声,站定等魏芙宜一会。
“气了?”沈徵彦没料到一贯通达的魏芙宜会与他拿乔这点小事,待魏芙宜走近,捏了一下她柔软的双颊。
魏芙宜挑了挑眉尾,佯若不喜,“夫君还瞒我什么了?”
沈徵彦想了想,“没有。”
“真没有?”
“嗯。”
魏芙宜绕过沈徵彦走在前,白他一眼,“没有就好。”
沈徵彦望着妻子带点小性子的背影,难得笑一声,负着手跟上。
……
沈敬修抱病没来,今年主持祭祀的仍是沈徵彦。
依族规年前祭祀只有沈氏宗族的男丁才能进到宗祠里。魏芙宜和女眷站在祠堂外候着,等到里面祭祀颂词结束、宗主宣阖族男女三跪九叩时她们再在祠堂外的拜垫向祖宗恭敬行礼。
按理说焚香烧纸结束大家就该各回各家安排小家庭的祭祀,然而自从魏芙宜生下女儿起,每年都有族人挑事,认为宗主在儿女问题太过松懈,不利示范。
今年她怀了孩子,这种言论暂且息鼓,但族人打着各种名义翻检宗账这件事,她同样想在这一次祭祖之时彻底制止。
族里的产业,有朝廷赏下的田庄山林,也有百余处商铺当铺,甚至包括族人居住的府宅,凡是沈姓族人有需要或是困难,都要找宗妇解决。
这里面玄机可就大了,譬如今日魏芙宜代替宗族租出去一排商铺,明日就有人闹着说她铺金收少了,话里话外暗示宗妇中饱私囊。
族人与族人之间亦非和谐,曾有一次她依宗规关照一户因幼儿夭折悲痛万分的远房夫妇,她上午才登门,下午就有人闲言说她收了人家好处,独独对他家照顾。
为自证清白,每年祭祀这日她都会带着厚重的账册到宗祠,任由有疑问的族人挨页翻,事无巨细检查她这一年的对宗族财产的管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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