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适很笃定。
“你有病!得治,知道吗?”
聂广义拿起宣适的电话,在他面前晃了晃用人脸解锁。
点开通话记录。
从里面翻出宣适说的那一通。
二话不说,直接按了回拨。
一声、两声、三声,一直打到电话自动挂断,也没有人接。
“看到了伐?阿拉上海男人的脸面,都被你给你丢尽了。”
“我出生在温州。丢不了上海男人的脸。”
“那你拿什么上海户口,念什么上中?”聂广义换了种说法,更加气愤地表示:“你把我们上中男人的脸都丢尽了。”
聂广义和宣适,是在上海中学念高中的时候认识的,上完大学,也是差不多同一时间来的意大利。
“这会儿大年初一,她肯定在忙。”宣适试着给无人接听的电话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。
“随你的大头便。我上街求抱抱去了。”聂广义站了起来,咖啡都没有点,就准备走人。
“你要上街干嘛?”宣适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“求抱抱啊。”
聂广义递给宣适一个手写的立牌。
立牌上用意大利语中文和英文,各写了三句话:
——
IO non sono un VIRUS
sono un essere UMANO
Abbracciami, come essere UMANO
我不是病毒
我是人类
给我一个拥抱吧,仅仅把我当成人类
I'm not a VIRUS
I'm a HUMAN
Hug me, as a HUMAN BEING
——
宣适来来回回看了三遍,才出声发问:“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?”
“昨天夜里去个酒吧,看了一眼我的护照封面就不让我进去。来意大利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针对华侨的。这都什么年代了?遇到这样的歧视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