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能忍吗?”
聂广义的愤怒是出离的,义愤是填膺的。
宣适抬头,看向聂广义。
须臾思索过后,不答反问:“你觉得这样有用吗?有人愿意抱你,歧视就没有了?”
宣适的心早就已经死了。
热血这两个字,对于他来说,遥远地像是只存在于恐龙灭绝之前的侏罗纪。
“哪怕效果再微弱,做了总比不做好!”
聂广义的脸上,是前所未有的坚定:“肆虐的是病毒,可怕的是疾病,不是我们这些在意大利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华侨。我不可能任由恐慌、偏见和歧视就这么传播下去。”
宣适凝视着聂广义。
这种感觉有点奇怪。
高中的时候,他明明是比聂广义更热血的人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连性格都变了。
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感觉这个世界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。
聂广义没办法接受宣适此时的表情:“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?”
“我当然这么觉得……”
宣适的欲言又止,触动了聂广义处在敏感状态的神经。
“你几个意思?”聂广义带了点质问。
“广义,我虽然这么觉得……但可能没有办法接受陌生人的肢体接触。”
“嗨!你说这个啊,你把每一个拥抱你的人,都当成是你的梦中情人不就好了?”
说着,聂广义拿出一条黑色的丝带,往自己的眼前挡了挡,解释道:“我等会儿到了市中心广场会把眼睛给蒙起来。”
宣适抬起双手,对着聂广义作揖:“春秋有小贼掩耳盗铃,春节有广义蒙眼求抱。”
“你还是找点药吃吧。有病就得治。”聂广义最受不了宣适的这种文绉绉的口气,拿了立牌,满脸鄙夷地一边往外走一边数落:“要不然你去晒晒太阳,看看能不能把脑子里面的水晒干……”
人已走声仍在。
这就是聂广义。
那么爱憎分明。
那么有行动力。
……
喝完最后一口已经凉透的咖啡。
作别点了就没有动过的咖啡鸡尾酒、咖啡意大利面、香煎咖啡牛排......
宣适站了起来。
他没有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