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联系”而产生的细微抗拒感,似乎真的消失了。
她不再需要刻意去切割什么,证明什么。
她就是柳静流,是他的妻子,是即将诞生的孩子的母亲。
她可以坦然接受一份因为与“镜流”神似而获得的奖品,只因为那是白赚的。
这份通透和洒脱,远比任何刻意的放下宣言都更有力量。
如果说拿到身份证是法律意义上的切割与新生,那么此刻,就是一种心境上的彻底圆融与释然。
她行走在人世间,每一步都是按照自己当下的本心,过去成为沉淀在骨子里的风韵,却不再是指挥行动的桎梏。
“一切……都很好。”
唐七叶在心里默默想着,目光胶着在台上那个身影上,笑意从嘴角蔓延至眼底,甚至有些出神了。
如此来看,这次带她出来,一同参加cj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。
周遭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开来,他沉浸在这种安定的喜悦里,连台上后来又发生了什么,主持人又说了什么,都模糊不清。
直到一句带着些许无奈又隐含亲昵的吐槽清淅地传入耳中,瞬间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。
“你这笨蛋,傻笑什么呢?”
唐七叶猛地回神,发现镜流不知何时已经下来了,正站在他面前。
她怀里抱着那只巨大的亮黄色的可达鸭玩偶,几乎把她半边身子都挡住了,只露出一张白淅的脸和那双带着些许戏谑看着他的红瞳。
那把唐横刀被她巧妙地夹在骼膊和玩偶之间。
“啊?哦!没、没什么!”
唐七叶赶紧站直身体,摸了摸鼻子,试图掩饰刚才的失态。
“就是觉得……镜流老师你刚才特别好看,特别帅!”
他笨拙地夸奖着,伸手想去接她怀里那个显眼的大家伙。
“我来拿吧。”
镜流却没立刻给他,反而将那只可达鸭举高了些,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那鸭子呆乎乎的表情和圆滚滚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。
她看着他,嘴角弯起一个带着明显调侃意味的弧度。
“你看这个,”她顿了顿,语气里满是揶揄,“这副呆头呆脑的劲儿,象不象你?”
“???”
唐七叶脸上的笑容一僵,瞬间反驳。
“象什么像!我哪有这么呆!”
他抗议着,一把将那只碍眼的黄鸭子夺了过来,夹在骼膊底下,另一只手则迅速而自然地再次抓住了她的手,语气故作强硬。
“走了走了!奖品也拿了,打道回府!这鸭子归我了!还有这破鸭子一点都不可爱!”
镜流任由他拉着,被他那副急于否认,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逗得低笑出声。
她也没再坚持那个象不像的问题,只是调整了一下怀里唐横刀的位置,跟上他的脚步,嘴角的笑意久久未散。
唐七叶一手提着装满周边和早柚玩偶的礼品袋,还有装有她衣裙的包装袋。
骼膊底下夹着那只巨大的可达鸭。
另一只手紧紧牵着镜流,在人流中穿梭,朝着出口走去。
他嘴里还在不满地嘟囔着“哪里像了”、“我明明聪明又机智”之类的话,但通红的耳根和始终没有松开的手,暴露了他那点窘迫下的真实心情。
镜流的心情似乎很好,她甚至难得地没有出言继续打击他,只是偶尔侧头看他一眼,红瞳里漾着浅淡而愉悦的光泽。
就在他们即将走出场馆大门,融入外面傍晚的天光时,镜流的脚步轻轻地顿了一下。
她的目光越过唐七叶的肩头,投向了侧后方某个角落。
唐七叶察觉到她的停顿,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望去。
还是那个奇怪的人。
依旧是一身混乱肮脏的黑红色破布条缠绕,包裹得严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