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,其他的都好说。”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路智看着孙富,眼神里带着警惕,“但伙计不能再冲进文化区,赞助的话不能打断表演,劝民众逛铺子也不能强迫。”
孙富挥了挥手,孙二狗不情不愿地招呼伙计们搬东西。绸缎被堆在文化区外三丈处,展架歪歪扭扭的,伙计们也没心思整理,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吆喝,没再敢冲过来。
琴音重新响起,这次的《广陵散》慢了些,却多了几分坚韧。小女孩的哭声停了,柳儿给她递了块糖,她含着糖,又凑到琴桌旁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琴弦。棋艺区的对弈继续,林伯落下一颗白子,笑着对沈清说:“刚才那步弃子,要是没被打断,你恐怕已经输了。”沈清也笑:“是啊,看来这文化活动,还得大家护着。”
路智靠在竹篱笆上,揉了揉后背的旧伤。柳儿递来一杯热茶,小声说:“我刚才听孙二狗跟伙计抱怨,说这个月卖不出布,他们就没工钱了。孙富……或许也有难处。”
路智愣了愣,看向展架旁的孙富。他正蹲在地上,捡着被风吹落的绸缎,眉头紧锁,手指捏着绸缎的边角,像是在计算什么。路智心里突然软了些——或许,孙富不是纯粹的坏,只是被商人的本分逼得太紧了。
可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冲进来。广场入口处,几个蒙着黑布的人握着短刀,刀光在阳光下闪着冷光。为首的人路智认得,是上次在粮仓袭击他的黑衣人首领!
“不好!是王肃的人!”路智猛地站起来,朝着孙富大喊,“小心!他们要毁你的展架!”
孙富还没反应过来,短刀已经砍向展架。“哗啦”一声,木架倒了,绸缎散落一地,有的被刀划破,露出里面粗糙的棉线。孙二狗吓得瘫在地上,大喊:“杀人啦!救命啊!”
民众瞬间慌了,纷纷四散躲避。柳儿立刻扑到琴桌前,用身体护住古琴,生怕被混乱的人群碰倒;林伯和沈清伸开手臂,挡在古籍展架前,像两道老松,稳稳护住里面的残页;穿校服的学生们捡起地上的木棍,挡在老学者身前,虽然害怕,却没往后退一步。
!路智拔出腰间的佩剑——那是林伯生前给他的,剑鞘上刻着“文兴”两个字,此刻握在手里,竟有了几分力量。他冲向黑衣人,剑光挡住迎面而来的短刀,“当”的一声脆响,火花溅在他的青布长衫上。手臂被刀划了一道口子,鲜血瞬间渗出来,染红了衣袖。
“路公子!”李大爷拄着拐杖冲过来,拐杖狠狠砸向黑衣人的腿,“别伤他!”卖糖葫芦的小贩也推着车冲过来,车杆撞向黑衣人的后背,糖葫芦散落一地,甜腻的糖霜沾了黑衣人一身,与血腥味混在一起,格外刺鼻。
孙富看着被砍倒的展架,又看着路智流血的手臂,突然红了眼。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,朝着一个黑衣人冲过去:“敢毁我的东西,我跟你们拼了!”
黑衣人本以为能轻松得手,没想到民众会联手反抗。他们见势不妙,转身想跑,却被赶来的李师兄和武林盟弟子拦住。一场混战下来,黑衣人全被绑住,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。
孙富看着散落的绸缎,又看了看路智手臂上的伤口,沉默了半晌。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,塞进路智手里:“这五十两,你拿去治伤,再买块新琴布、几叠棋纸。别耽误了活动。”
路智愣了愣,想把银子还回去,却被孙富按住手:“拿着!刚才……谢谢你护着我的展架。要是没你,我的布就全毁了。”
路智看着手里的银子,又看了看孙富沾了灰尘的锦袍,突然笑了:“孙会长,下次活动,我们可以合作——让绸缎庄做些琴罩、棋谱封面,上面印上琴棋纹样。既推广了文化,又能卖你的布,你觉得怎么样?”
孙富愣了一下,随即也笑了:“好啊,这个主意不错。下次,咱们好好商量,不闹矛盾了。”
夕阳西斜,金色的光洒在广场上。琴音再次响起,这次的《广陵散》里,没了紧张,多了几分温暖。民众帮忙收拾着展架,孩子们围着琴桌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