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成县城东,一处僻静的四合院。^y/u`e¨d+u.d^i?.~c-o~m?
这里是顾玄武特意为无心寻的养伤之所,远离司令部的喧嚣,也远离张府的诡异。
无心正盘腿坐在炕上,闭目调息。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,但那晚被岳绮罗法术震伤的内腑,却依然隐隐作痛。他不喜欢这个军阀,但顾玄武至少给了他一个安静的地方。
“砰砰砰!”
院门被粗暴地拍响。
无心睁开眼,眉头微蹙。
“谁啊?大早上的就敲门!”
一个顾玄武的亲兵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,脸上满是焦急:“大师。大师!不好了!”
“慢点说,发生什么事了?火烧屁股了?”无心声音平静,倒了杯凉水递过去。
“司令……司令他……”亲兵喘著粗气,“他听说那个张显宗在陈府搞什么‘玄宗堂’,聚敛钱财,蛊惑人心,气得不行,亲自带了一个排的弟兄,杀过去了!”
无心端著茶杯的手一顿。
“什么?他一个人去的?怎么这么鲁莽?这不是去送死吗?”
“是啊!李副官拦都拦不住!”亲兵急得快哭了,“那张府邪门的很啊!上次就连大师您都……司令他这一去,万一……”
无心放下了茶杯。
他叹了口气。他本不想再管这摊子浑水。顾玄武是死是活,与他何干?
可他又想起那晚顾玄武虽然狼狈,却终究没有丢下他。而且,他很清楚岳绮罗的手段。顾玄武带着兵马过去,不是去抓人,是去送死。那些士兵的阳刚血气,在岳绮罗眼里,不过是上好的补品。
“那个小丫头,不是顾玄武能对付的。”
无心站起身,抓起搭在椅背上的旧僧袍,披在了身上。
“大师,您这是……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无心迈步向外走去,“你留在这里,锁好门,无论听到什么动静,都别出来。”
“哎!大师!你等等!”
亲兵还想再说什么,无心已经走出了院门。
文县的街道,因为顾玄武车队的呼啸而过,显得有些慌乱。百姓们纷纷躲避,生怕被军爷的马蹄和车轮沾上。
无心低着头,沿着街边疾走。他不想惹人注目,只想尽快赶到陈府,看看能否在事情闹到不可收拾之前,阻止顾玄武的冲动。¢x?x~s/s\y*q′.·c_o^m,
刚拐过一个街角,一阵尖锐的呼救声刺入他的耳朵。
“救命啊!放开我!你这个畜生!”
无心脚步一顿。他最烦的就是这种麻烦事。
只见不远处的“同福记”米铺门口,一个穿着花衬衫、流里流气的青年,正拽著一个柔弱女人的胳膊,奋力地往旁边的暗巷里拖。
那青年是城里有名的恶霸,人称“花蛇刘”,靠着给军需处某个亲戚当白手套,横行霸道。
“嘿嘿,小娘子,叫什么叫?你那当教书匠的爹,还欠着我两袋大米呢!今天要么还钱,要么你跟爷走!”
“我不!我爹的钱早就还清了!是你讹诈!”那女子正在拼命挣扎,辫子都散了,脸上挂著泪痕。
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,却没一个敢上前的。
“花蛇刘”一巴掌扇在女学生脸上:“给脸不要脸!再嚷嚷,老子就在这大街上办了你!”
“救命啊!有没有人啊!”女学生绝望地哭喊著,她的目光扫过人群,忽然定格在正准备绕道离开的无心身上。
“大师!大师你救救我啊!”
无心停住了脚步,心里又叹了口气。
“花蛇刘”也注意到了无心,见他一身破旧僧袍,不禁嗤笑道:“怎么著,和尚,你也想来管闲事?活腻歪了?”
女学生见无心停下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:“先生,求求你,救救我!我叫苏微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