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长:“你们,带人,把所有能找到的干柴、枯草,都给我堆到寨门前。还有这个。”
他从副官手里接过几个油桶。
“火油。给我浇透了。”
一个排长颤声问道:“副司令……您的意思是……火攻?”
“不。”张显宗摇摇头,脸上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,“我是来,请他们吃饭的。*d?u/a.n_q¢i/n-g-s_i_.¨n`e¨t.”
一个时辰后,夜幕彻底降临。
黑风岭的土匪们喝得正酣,寨墙上的守卫也靠着墙打起了瞌睡。
“轰——!”
山岭后方,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突然响起!紧接着,火光冲天!
(那是苟三情急之下,把几捆手榴弹全扔进了土匪的后院柴房。)
“走水了!走水了!”
“敌袭!敌袭!”
寨子里的土匪瞬间炸了锅,乱成一团。
“快开寨门!弟兄们冲出去!”土匪头子提着裤子,大声嚎叫着。
“吱嘎——”
沉重的寨门,被慌乱的土匪从内部拉开。
他们看到的,不是冲锋的敌人。
而是一片……地狱。
寨门外,堆积如山的干柴被火油浸透,在火把的映照下,泛著诡异的幽光。
张显宗拄着手杖,独自站在火堆前。
“开火。”
他平静地吐出两个字。
埋伏在两侧的一百多名士兵,同时扣动了扳机!
“砰砰砰砰!”
“哒哒哒哒——!”
机枪、步枪,构成了一道死亡火网。
刚冲出寨门的土匪,连人带马,瞬间被打成了筛子!
“回去!回去!关门!”后面的土匪惊恐地尖叫。
但已经晚了。
张显宗将手中的火把,轻轻地、如同情人般温柔地,扔进了那堆浇满火油的干柴。
“呼——!!!!”
火龙冲天而起!
高达数丈的烈焰,瞬间吞噬了整个寨门!木制的寨墙和箭塔,在火油的助燃下,眨眼间变成了巨大的火炬!
“啊——!!”
火焰、子弹、惨叫、咒骂。
整个黑风岭,变成了一个单向出口的屠宰场。
土匪们被烈火和浓烟逼着,只能从火海中冲出,然后一头撞进第三营的弹雨中。
第三营的士兵们也杀红了眼。他们被张显宗的残忍彻底吓破了胆,只能把这份恐惧,百倍地发泄在这些土匪身上。
这不是战斗,这是一场虐杀。
张显宗没有参与。
他只是站在不远处的高地上,安静地看着。
他能感觉到。
随着每一个土匪在极度的恐惧、愤怒和不甘中死去,空气中,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变得“浓郁”。
那股冰冷的“食粮”,让他那条灼痛的左腿,都感到了一丝丝异样的舒适。
战斗持续了不到半小时。
黑风岭,一百三十多名土匪,一个不留。
第三营,只付出了几个被流弹擦伤的代价。
“清点尸体。”张显宗的声音,在熊熊火光中,比寒冰更冷。
“把他们……都拖到一起。”
士兵们强忍着呕吐,将那些烧焦的、被打烂的尸体堆积在一起,形成了一座小山。
张显宗一瘸一拐地走上前。
他从怀中,掏出了一个东西。
那是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纸人,是岳绮罗离开义庄时交给他的,上面还带着她的一缕头发。
他将纸人高高举起,口中念念有词,那是岳绮罗教他的一种古怪音节。
“呜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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