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埋进了春天。“你看这土多肥,”她抓起把土在手里捻,“去年的雪水渗得足,今年的草药肯定长得壮。”
午后,雷带着黑松林的猎户来了,每人手里都捧着束野花——有黄的野菊,粉的格桑,还有几株紫色的“勿忘我”,凑在一起像把春天捆成了束。“猎户们说要给月华莲做伴,”雷把花插在花架周围,独臂上的冰莲刺青在阳光下泛着油光,“还说黑松林深处发现了片野生的铁线莲,开的是蓝色的,问咱们要不要采种子。”
“当然要!”黑寡妇眼睛一亮,“蓝色的铁线莲能治蛇毒,古药书里提过,就是没见过真的。让他们小心点采,别伤了根,咱们好移回来种。”她转身往竹篮里装紫蜜,“这些蜜给猎户们带回去,治治他们进山被树枝划的小伤口。”
猎户们接过蜜罐,笑得露出白牙:“俺们寨子里也想加莲心社,行吗?俺们会打猎,能给各个营地送野味,换点草药种子就行。”林默笑着拍他的肩:“当然行!莲心社不分营地主次,只要想种药、传药,都是一家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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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西下时,药圃里已经围满了人。山南边来的药农在给血藤籽盖土,冻土部落的人在帮着搭遮阳棚,雷和猎户们则在风廊下烤野兔肉,香味混着月华莲的甜香,漫得满基地都是。丫丫带着孩子们给花浇水,水珠落在花瓣上,折射出的紫光在孩子们脸上跳,像撒了把会跑的星星。
黑寡妇坐在花架下,看着林默给大家分紫蜜,看着周医师和药农讨论杂交的法子,看着夕阳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交叠在月华莲周围,像幅被春风吹软的画。她突然想起李伯说的“草药治心”,原来真的是这样——当大家为一朵花、一颗籽、一罐蜜聚在一起时,那些曾经的隔阂、戒备,早就被药香泡软了,化成了眼里的笑,手里的暖。
“明天我去趟安全区,”林默走过来,手里拿着片刚摘的月华莲花瓣,“把花开的消息告诉李伯和赵老,顺便看看他们的花架搭得咋样。”他把花瓣夹进黑寡妇的发间,紫色的光晕落在她眉梢,“再给你带支安全区的格桑花簪,配这紫花正好。”
黑寡妇笑着点头,指尖划过发间的花瓣:“让李伯别惦记着药谱了,多歇歇。告诉阿苗,她的铁线莲籽我留着呢,等她回来就教她种。”
夜里,月华莲的光晕更亮了。淡紫色的光透过竹棚,在地上织出张温柔的网,把暖棚里的鼾声、虫鸣、远处的犬吠都网在了里面。黑寡妇坐在灯下,给莲心社的新营地写药谱,笔尖沾着紫蜜调的墨,写出来的字带着淡淡的香,像在纸上种了朵小小的花。
她知道,这朵月华莲只是个开始。等春风吹遍四野,各个营地的月华莲都会开花,淡紫的、银白的、粉白的……把莲心社的路染成一片花海。而那些握着种子的手,那些记着药谱的人,那些盼着下一季花开的眼神,会让这药香漫过更长的路,漫进更暖的春天里。
这故事,才刚到花开的时节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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