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花开了!比磐石基地的小一点,是淡粉色的!李伯爷爷用花瓣做了药,治好了学堂先生的咳嗽……”信里还画着朵小小的粉花,旁边是个笑脸,“阿苗说,等药草节,她要和小荷一起跳采草药舞,让咱们带月华莲的种子当礼物。”
黑寡妇把信小心地夹进《莲心社药谱》,正好夹在月华莲那页,淡粉的花影和淡紫的插画凑在一起,像两个营地的春天在对话。“看来得给安全区多备些种子,”她轻声说,“让他们的莲心堂周围都种上月华莲,既好看又能当药引。”
林默往暖棚里搬着新割的稻草,闻言点头:“我已经让雷留了最好的种子,颗粒饱满,保证成活率。”他指着墙角的新蜂箱,“还让他捎了两箱野蜂过去,告诉赵老,紫蜜要大家一起采才甜。”
傍晚收工时,夕阳把药圃染成了金红色。月华莲的花瓣在暮色里微微合拢,紫色的光晕却更亮了,像给暖棚挂了盏小灯笼。黑寡妇坐在花架下,看着周医师给血藤花做标记,看着丫丫在药谱上补画今天的授粉过程,看着林默往火塘里添柴,突然觉得这春天的暖棚,比任何时候都让人踏实。
“你说,等咱们老了,这些草药会传到哪里?”她突然问,指尖划过红绳上的铃铛,铃声混着野蜂的振翅声,像首温柔的歌。林默往她手里塞了块刚烤好的血根糕,糕上沾着点紫蜜:“传到比咱们能走到的更远的地方。你看丫丫画的插画,阿苗记的药谱,还有各个营地的种子,早就比咱们的脚程远了。”
黑寡妇咬了口血根糕,甜香混着药香在舌尖散开。她知道,这月华莲的种子会随着雷的马车、随着野蜂的翅膀、随着孩子们的画笔,落到冻土的雪地里,落到山南边的田垄上,落到安全区的莲心堂前……像无数颗跳动的莲心,把春天的故事,讲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。
而这故事,才刚刚长出最茂盛的枝丫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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