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七章 虫灾起微末,莲心共护苗
夏至的蝉鸣刚起,王家寨的同心果叶上就出现了些细小的黄点。/咸¨鱼/看?书\ ^已/发!布+蕞′芯.章?劫.起初谁也没在意,只当是天热晒焦的,直到三天后,李家村的铁线莲叶片上爬满了青绿色的小虫,像撒了把会动的绿豆,周医师才认出这是“噬叶虫”——古药书上提过的杂虫,专啃草药嫩叶,繁殖得比山南边的梅雨还快。
“这虫怕铁线莲的根汁,”周医师蹲在李家村的分圃里,用毛笔蘸着褐色的驱虫粉往叶面上刷,虫群受惊般往下掉,落在铺着的油纸袋里,“但它们对同心果的叶子特别执着,像是闻着味儿就来。”他指着袋里的虫,青绿色的虫壳上泛着油光,“得赶紧通知所有分圃,把病叶摘了烧,再撒驱虫粉,晚了怕是要祸祸整个山南边的药田。”
黑寡妇抱着捆刚割的血藤枝叶走来,叶片被太阳晒得半干,散发着刺鼻的气味——这是周医师说的“辅助驱虫法”,血藤的气味能驱散噬叶虫。“张家坳的分圃已经遭殃了,”她把枝叶往竹架上挂,浓郁的气味立刻漫开来,虫群果然躁动起来,纷纷往远处飞,“他们的血藤刚开花,虫就把花苞啃了大半,孙儿正带着人往叶上抹血藤花酱,说‘用咱们的法子治它们’。′0?0¨暁`税`网^ -已?发-布?蕞_鑫+蟑+劫\”
林默扛着捆松木进来,要在分圃周围搭围栏,再蒙上浸过驱虫粉的纱布。“雷去黑风寨借‘灭虫灯’了,”他往地上钉木桩,松木在湿土里发出“咯吱”的响,“黑风寨的老铁匠会做,灯芯里掺了蓝铁线莲的粉末,夜里能吸引噬叶虫,飞进去就烧得连渣都不剩。”他擦了把汗,星银令牌在汗湿的衣襟上闪着光,“还得让各分圃把病叶集中烧,烧的时候撒把草木灰,周医师说能绝虫卵。”
丫丫和阿苗捧着堆油纸袋跑过来,袋子里装着捡来的噬叶虫,袋口系着红绳,绳尾还挂着小小的分圃章。“姑姑!我们捡了好多!”丫丫举着袋子,虫在里面爬动,像袋活的绿豆,“阿苗说要把这些虫埋在分圃碑下,上面压块石头,说‘让莲心镇着它们,再也不敢来’。”
阿苗的布裙上沾着驱虫粉的褐色痕迹,手里攥着张画,是她刚画的“灭虫图”:孩子们举着血藤枝驱赶虫群,分圃碑上的总章图案射出金光,把虫都照成了灰烬。?我_得*书^城! ·哽,芯`嶵¨全′“赵奶奶从安全区捎来新的驱虫方子,”她指着画角落的小字,“用粉月莲的花瓣和雪参须熬水,喷在叶上既能驱虫,又能让草药长得壮,我们已经让孙儿去熬了。”
老婆婆拄着拐杖,在几个药农的搀扶下查看病叶,她的袖口沾着血藤花酱,显然是刚帮着抹过叶。“这虫邪性得很,”她捏着片被咬得千疮百孔的铁线莲叶,眉头皱成个疙瘩,“专挑莲心社的草药啃,像是跟咱们过不去。”她往叶上抹了点花酱,虫果然纷纷躲开,“看来这血藤花酱比驱虫粉还管用,让各分圃都多做些,既当药引,又能护苗。”
王家寨的药农扛着捆捆病叶往火堆走去,烟雾在分圃上空聚成片灰云,草木灰的气息混着血藤的怪味,像场呛人的“灭虫祭”。“俺们把家里的腌菜坛子都腾出来了,”领头的汉子往火堆里撒草木灰,火星子溅起来,映红了他的脸,“周医师说用坛子装虫尸,埋在分圃四角,能当‘驱虫桩’,保下半年不生虫。”
雷赶着辆马车回来,车厢里装着十几盏灭虫灯,蓝铁线莲粉末在灯芯里泛着幽光。“黑风寨的人说这灯得挂在分圃碑旁,”他跳下车,独臂抱着盏灯往李家村的石碑走去,“说‘让总章的气护着灯,灯才能更灵’。”他把灯挂在碑顶的枝桠上,线绳一拉,灯芯“腾”地燃起蓝火,周围的噬叶虫果然像被吸引,纷纷往火光里扑,“你看,真管用!这蓝火专烧这虫,不伤草药。”
周医师提着桶新熬的粉月莲水过来,水色淡粉,散发着清苦的香。“这水得趁凉喷,”他给药农们分发喷壶,“喷完再撒层血藤花酱,双管齐下,保管虫不敢再来。”他指着王家寨的方向,“冻土的阿石托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