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送了些深紫月莲的汁液,说掺在水里效果更好,我已经让孙儿加进去了。”
午后的太阳毒辣起来,各分圃的灭虫行动却没停。药农们顶着烈日喷药水、抹花酱、挂灭虫灯,孩子们则跟着丫丫和阿苗捡虫尸,连老婆婆都坐在树荫下,指挥着大家往火堆里添草木灰。黑寡妇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场面,突然觉得这虫灾倒像根线,把山南边的分圃串得更紧了——王家寨给李家村送驱虫粉,李家村帮张家坳修围栏,张家坳又给王家寨送血藤枝,谁也没把“你的我的”分得那么清。
“你看这灭虫灯的蓝光,”林默走到黑寡妇身边,指着碑顶跳动的火焰,“多像总章印的光,照着咱们一起护苗。”他往她手里塞了块同心果干,是没被虫咬过的,“孙儿说这是‘莲心果’,留着给灭虫的人当零嘴,说‘吃了就有力气跟虫斗’。”
傍晚时分,噬叶虫的攻势明显弱了。病叶烧得差不多了,灭虫灯在暮色里亮起片蓝火,像分圃碑旁的颗颗寒星,血藤的气味漫在晚风里,把最后几只虫也驱赶到了远处。药农们坐在火堆旁,分着同心果干,喝着莲心酒,谁也没提损失了多少草药,只说“这下知道该怎么防了,明年肯定比今年强”。
老婆婆喝了口酒,指着灭虫灯的光笑:“我年轻的时候,村里闹虫灾,各顾各的,最后颗粒无收。现在不一样了,咱们是莲心社的人,你的分圃就是我的分圃,你的虫就是我的虫,拧成股绳,再凶的虫也不怕。”
黑寡妇看着远处的分圃,灭虫灯的蓝光连成片,像条守护在山间的蓝带。她知道,这场虫灾虽让草药受了损,却让山南边的莲心更紧了。等过些日子,新的嫩叶会长出来,被虫咬过的枝桠会结出更壮的籽,而那些一起灭虫的日子,会像血藤的气味,牢牢刻在每个人的记忆里,成了莲心社故事里段带点苦、却更显暖的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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