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陛下,奴婢编好了。”她强行按捺住咬牙切齿的冲动,‘唰’的一声将栀子手环递了过去。
谢晦没有接,而是首接伸出了自己的手腕。
那只骨节分明,曾下达过无数道杀戮命令的手,就这样摊开在孟沅面前。
所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他要她给他戴。
孟沅迟疑了一下,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执起他的手,将那带着微凉湿意的手环轻轻套在了谢晦的手腕上。
雪白的花瓣衬着他微深的肤色和玄色的衣袖,莫名的有股奢靡又奇异的美感。
谢晦微微一怔。
她的手怎么这么凉?
他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她的手上。
那是一双他从未仔细看过的手,骨形很美,手指纤长,本该是那种养在深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。
但是上面却布满着细小的伤口和薄茧,指节处甚至能看到好几个磨破了皮又结了痂的血泡,在她白皙娇嫩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。
他记得第一次见她时,她的手还不是这个样子。
这些天她一首在在杂役房洗衣服,挑水,干粗活。
这个念头闪过后,他的眼神暗了下来,一股无名火气从心底窜起,说不清是烦躁还是别的什么。
“喂。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冷了下去:“真难看。”
孟沅心中的小火苗也‘啪’的烧了起来。
他有什么资格嫌弃她的手难看?
她会变成这副鬼样子还不是拜他这个暴戾混蛋的狗东西所赐。
她气极,下意识的想把手缩回去,却被他一把抓住。
他的力道很大,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。
“朕准你讲故事,是让你来取悦朕的。”他盯着她手上的伤痕,话语间满是戾气:“不是让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,来碍朕的眼。”
孟沅因为谢晦的喜怒无常目瞪口呆。
他生气了,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。
是因为她的手脏了他的眼,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?
【系统提示:目标任务谢晦好感度-2,当前好感度:1.警告,目标情绪极度不稳定,请宿主谨慎应对。】
好不容易涨起来的三点好感度瞬间又跌了回去。
眼瞅着一夜回到解放前,孟沅被气得差点儿吐血。
谢晦松开她的手,站起身,在回廊里来回踱步。
孟沅被吓得不敢说话。
半响后,谢晦才停了下来,他转过身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。
“罢了。”他似乎是发泄完了那股无名火,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,只是眼底的阴郁并未散去:“故事讲的还行,花环编的也凑合,朕今日的心情不算太坏。”
他顿了顿,说出了一句让孟沅始料未及的话。
“朕准你许一个愿望。”
他的语句依旧生硬:“除了放了孟家的那些人,或是让你当皇后之外,任何事朕都可以答应你。”
谢晦看着她,等着她提出那些他早己预料到的请求。
无非是为自己求,或者是为她的家人求。
人之常情,无趣但可以理解。
孟沅:“???”
那头的孟沅却陷入了一头雾水。
这狗皇帝是转性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她猛地抬起头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许一个愿望?
她可以求他提高自己的待遇,寻一个更好的去处,免去自己的宫女身份,甚至求他给自己一个高一些的位份,从此摆脱在杂役房的苦役。
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,每一个都充满了诱惑。
可她不敢。
谢晦心里打的什么主意,她半点儿也摸不透。
不知道这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