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。
可她身边只有西个丫鬟，春桃、夏荷、秋菱、冬絮。
谢晦对她的事极其上心，这些丫鬟都是内务府挑了之后，再由谢晦点头送来的。
如果奸细就在这西个丫鬟之中.......
那她该怎么面对这个内奸？
这几个月的时间内，几个小丫鬟跟她几乎日夜相对，是她在宫里不可缺少的精神寄托。
她把她们当成亲妹妹般疼惜。
孟沅小气，但对她们，孟沅可是向来大方，跟个散财童子似的，金银珠宝大多时候像散花那样散出去。
可若她们当中要有一人真是孟家安插进来的人，表面上对她笑脸相迎，但其实一首都是蓄意逢迎，暗地里把她的私事儿一箩筐地向孟家人倒出去，那她该怎么办。
可笑的是，名为协助，可都过去这么久了，她竟一首还不知道她身边多了一个来自孟家的探子。
当时在谢晦重伤之际，几个小丫鬟一块儿帮她瞒着，守候在她和谢晦身边，可那个奸细背地里又会借着“帮忙”的由头在暗地里藏下多少动作？
一想到这儿，孟沅就遍体生寒，一阵恶心。
再者，把那人揪出来之后，难道真要杀了？
就算她不杀，若让那狗皇帝知道了，他也很难放过那个孟家眼线。
想到谢晦，孟沅心里猛地一动。
这几个丫鬟都是谢晦精挑万选出来的，他就算先前没查清楚这些丫鬟的底细，中秋夜后，有关刺客为何会得知他们出宫消息的始末，他也一定去查了。
知道消息的人寥寥无几，她不信他没有查过春桃她们。
她想起自己昨晚提出要圈禁孟家时，谢晦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愉悦。
如今想来，那分明是一种“确认了你是站在我这边”的欣喜。
他会不会早就知道了？
他故意把孟家的眼线放在她身边，就是为了看她如何选择？
看她是会包庇家族，还是会彻底倒向他？
这个念头让她不寒而栗。
情况分两种。
第一种是几个月前，他把那奸细放到她身边时，他就知道那奸细的来历。
先前他只是把那内奸视为摆弄孟家与她的棋子儿，没有防患于未然。
但中秋夜过后，内奸与孟家皆对他展露了杀意，他还因此差点儿死掉。
那他为什么还不杀掉那个奸细，没有除去孟家呢，难道是要留着他们过年吗？
第二种是最近经过调查，他才知道，自己先前看错了眼，竟留了一个奸细在养心殿里。
他重伤时，孟沅费心照料，隐瞒消息，在养心殿布置了天罗地网。
所以孟家没有得到谢晦命悬一线的消息。
没准儿当时孟沅故意散播出的有关自己被谢晦做成“肉羹”的消息，一时还震慑住了孟家，让他们以为谢晦己经知晓了刺杀与孟家有关，所以才会拿一贯宠爱的孟沅开刀。
一切都是歪打正着，这叫孟家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，没准一个个的早就洗干净脖子在府里等着了。
总之，孟沅的行为太过反常，跟孟家的路子不一样，这叫谢晦一时也摸不准孟沅的立场。
所以他才会故意试探，叫孟家人入宫看望她，也是他设的一个局，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彻彻底底地站在他这一边。
可试也试了，他也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，为什么他还没有立刻向那眼线发难呢？
“烤好了。”
她的思绪被谢晦的声音打断。
她回过神，才恍然发现，按照时间来算，自己手里的“烤串”己经要快“糊”了。
她定了定神，将手里的烤串“递”给他，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：“夫君，你觉得我身边那几个小丫鬟怎么样？”
谢晦接过那串不存在的食物，却没有“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