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。
“没有。”孟沅故作冷淡,双手按住他乱动的肩膀,“我现在清醒得很,我就是要看。”
谢晦的大脑宕机了片刻,随即脸上腾地生起了两团薄红:“你.....你放肆!”
他开始挣扎,但又因顾忌着孟沅,不敢用太大的戾气,生怕把身上的人甩下去伤着。
他这点儿束手束脚的抵抗,在铁了心要‘耍流氓’的孟沅面前,简首不堪一击。
几个回合下来,孟沅嫌他碍事,干脆扯过床头的绸带,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他那双不老实的手腕绑在了床头,还打了个死结。
“你!”谢晦又惊又怒,耳根子都红透了。
她怎么敢?!
.......她怎么会绑他?
“放开我,我自己起来,我不动了!”他咬牙切齿道,语气里满是没好气的妥协。
孟沅才不相信他的鬼话,首接上手,开始解他寝衣的系带。
“住手!”谢晦真的急了,声音都拔高了些许,耳尖红得快要滴血,“成何体统?!非礼勿视!”
孟沅阴恻恻地瞅了他一眼。
好家伙,他现在倒是知道礼义廉耻了?
以前他讨厌这些圣人之言的时候怎么不说,昨天在马车上又亲又啃的时候怎么也不说?
她懒得理会他那点儿苍白无力的抗议,手上的动作不停,很快就将他身上那件松松垮垮的寝衣给彻底扒了下来,扔到了一边。
然后,她的动作彻底停住了。
日光清晰地照亮了谢晦赤裸的上半身。
那具看似颀长有力的身体上,布满了大大小小、新旧交错的伤口。
有陈年的鞭痕,狰狞的刀疤,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,像是被烙铁烫过的圆形疤痕。
她像是被下了蛊一般,怔怔地轻抚过他身上的那些狰狞的、凸起的疤痕。
孟沅的手在发抖,她眼眶一红,积蓄的泪水终于再也控制不住,一颗颗地砸落下来,滴在谢晦冰凉的肌肤上。
“这、这是怎么弄的?”她哽咽道。
搞什么啊,孟沅,你哭什么?!
你是圣母玛利亚在世吗,同情心泛滥也不是这么个泛滥法吧!
这个狗皇帝杀人不眨眼,刚穿过来时,他还恐吓说要把你的眼珠子做成玻璃球!
你是疯了才会同情他吧!
你同情他,谁来同情那些被他砍了脑袋的倒霉蛋呢?
谢晦的身体在她的碰触下瞬间绷紧,被她的眼泪烫到时,更是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。
这些事情他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,更不知该如何向孟沅开口。
于是他只是沉默着。
可孟沅红着眼死死地盯着他,颇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味。
过了很久,他才移开视线,盯着明黄色的床帐,用一种极其平淡的、仿佛在说别人故事的语气,开了口。
“一些是谢叙弄的,还有一些是崔昭懿。”他顿了顿,平静道,“还有些是以前打仗、宫变的时候留下的,早就不疼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