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沅被冬絮和春桃一左一右地搀扶着,几乎是拖着虚软的身子回到了养心殿。!l~a\n^l^a*n`x^s...c!o+m~
暖气扑面而来,地龙烧得极旺,一瞬间就驱散了孟沅从暴室带回来的所有阴冷。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水香和一缕不合时宜的甜味儿。
她掀起眼皮,循着香味儿望去,只见温暖如春的殿宇中央,那个本该在批阅奏折,处理国事的南昭天子,此刻正毫无坐相地盘腿坐在厚厚的地毯上。
他一头漆黑长发随意披散着,只穿着一件素白的寝衣,用一块儿莲蓉酥去逗弄那只睡眼惺忪的小芝麻。
孟沅默默地吐槽了一句,前些日子因她病着,谢晦无心处理国事,奏折虽每日都在批阅,但真正落到实处的却是不多。
今天她的身子好不容易有了起色,谢晦无需再费神多照顾她。
可结果呢,他竟然还在这里躺平摸鱼!
“儿子,吃不吃,嗯?”谢晦压低着声音,捻着那块儿金黄色的糕点,在小豹子翘起的鼻尖前晃来晃去,“这个可甜了,比你娘亲做的那个什么肉干好吃多了。”
这个王八蛋竟然还嫌弃她做的肉干不好吃!
小芝麻被糕吸引,伸出粉色的舌头,正要舔上去,就被一声带着怒气和虚弱的呵斥打断了。*0!0-小!说~网` ?最_新.章^节\更?新/快_
“谢晦!”
孟沅气不打一处来,顾不上身体的疲惫,挣开宫女的搀扶,快步走了过去,“你不许喂她吃这个!”
“为什么,我就喂。”谢晦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,觉得有趣极了,于是又把糕点往芝麻嘴边伸了伸,故意逗她。
见状,孟沅更加焦急和不悦,在心里大骂谢晦这厮不知所谓。
然后,她把那只傻乎乎的小豹子从谢晦手里捞了过来,抱在怀里,还顺手夺走了他捏着的那块儿莲蓉酥,动作一气呵成。
这可是在古代,没有宠物医生,没有宠物牙刷,万一芝麻摄甜过多,长了蛀牙,或者得了糖尿病,那可怎么办!
它这么小小的一团,到时候若是病了,那该多可怜啊。
谢晦愣了一下,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,反应过来后,咧开嘴笑了。
他终于等到她回来了。
“呦,还知道回来?”他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,语气里是故作的抱怨,眼底却是藏不住的喜悦同关切。
下一秒,不等孟沅再开口教训他,谢晦便一伸胳膊,首接将她连人带豹子,打横抱了起来。
“呀!”孟沅猝不及防,惊呼一声,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。~s′l-x`s~w/.!c-o.m+
她怀里的小芝麻也受到了惊吓,“喵呜”一声,从她臂弯里挣扎着跳了下去,钻进了厚厚的地毯里不见了踪影。
“你去哪儿了?”谢晦抱着她,大步走向内殿最柔软那张铺着厚厚白虎皮的软榻,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上去,自己则顺势坐在榻边,把她圈在自己和榻被之间,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儿,“今天才刚好一点儿,怎么就出去乱跑?”
这王八蛋又在装蒜。
这养心殿里处处都是他的眼线,估计一丁半点儿的风吹草动,谢晦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他又怎么会真的不知道她去见了苏锦禾,只是不知她与苏锦禾在暴室中的谈话,他又知道了几分。
这王八蛋就是想听她来亲自跟他说。
孟沅叹了口气,靠在背后的软枕上,还是如谢晦所愿的那般,把刚才在暴室内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。
包括苏锦禾的托付,以及用她父亲的罪证做交易的事情。
她想看看谢晦的反应。
果然,谢晦听完,第一反应就是皱起了眉。
“你想杀苏奕,何必这么麻烦?”他伸手,将她一缕垂落的发丝绕在
